“少夫人,求您为奴婢做主”小桃涕泪交流,狼狈至极。
事出突然,姜玉姝搂着人,一头雾水,安慰道“先别哭,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潘奎生性急躁,浓眉倒竖,扬声问“光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你既点明戎装,倒是指出人来老子倒要瞧瞧,究竟是你诬陷,还是手下人犯错。”
姜玉姝被粗犷大嗓门吓一跳,忙扭头,提议道“各位,好歹先让人洗把脸吧这样问话,叫她怎么答”
潘奎一愣,点了点头,严肃道“行,叫她快穿好衣裳我们奉令追捕逃、逃犯,赶着回军复命,吃过早饭便启程,没空听女人哭,但听听登徒子是谁,倒是可以。”语毕,他带着手下转身离开。
两刻钟后
庭院里,以水井为界,边军占东,郭家人位于西侧,官差和驿丞等人居中观望。
众兵卒一字排开。
“统统站好了”潘奎拎着马鞭,缓慢踱步,挨个审视手下,冷冷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凡办差期间,一向严禁饮酒与嫖赌。今天,却有人明知故犯,欺侮了女犯人。”
田波提心吊胆,后背冷汗涔涔,故作纳闷状。
马鞭一甩,潘奎蓦地暴吼“谁谁干的是男人就自己承认,麻利点儿,立刻站出来”
臭丫头,装什么贞烈害惨老子了田波叫苦不迭,暗暗焦急。
与此同时牢房一角
“糊涂”王氏摇摇头,小声责骂“为了一个丫鬟,与边军大伤和气,不值得况且,小桃并未被玷污,何必大动干戈”
姜玉姝听得直皱眉,既头疼,又为奴婢感到心寒。她定定神,稍一思索,轻声劝说“老夫人,自从郭家出事以来,再也没给下人发过月钱与赏赐,但这一路上,所有下人待咱们仍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无关财物,全凭忠心,十分难得。今天,丫鬟受了欺辱,假如咱们不闻不问,岂不有损自身威信、寒了人心”
“哼,靖阳侯府兴旺时,月钱赏赐多丰厚郭家从未亏欠下人”王氏理直气壮,不悦道“如今倒霉遭了罪,略有些良心的奴婢都不会忘恩负义,本就该继续伺候着”
姜玉姝倍感无力,想了想,正色告知“其实,是潘大人提出的当面对质,他正等着呢,咱们不去反而不妥。您老无需担心激怒边军。”
“对什么质怎可因为丫鬟追究边军”王氏毫不赞同,吩咐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叫小桃来,我亲自劝劝她。”
苦劝无果,姜玉姝眸光一沉,瞬间只想直接带小桃去后院但她刚张嘴,郭弘磊却找来了,朗声道“怎么还不出去一院子的人等着。母亲若是疲惫,就再歇会儿。”
“出了事,我怎么歇得住”王氏拉长了脸。
王巧珍打了个哈欠,丫鬟正伺候其洗漱、梳头,不耐烦道“母亲言之有理,你们该听从。难得休息,一大清早的,做什么闹得乱糟糟”
你一天到晚享受下人伺候,却这副嘴脸姜玉姝咬咬牙,迫使自己冷静,再度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