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下之意就是那最好的人选,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但舒毕竟是舒, 她要是能开这个窍, 也不至于两三年都发现不了身边人的情绪。
她理所应当道“为了防止孩子被利用, 也为了我不受钳制, 借种杀父还是挺有必要的。再说, 我能跟谁商量去,商量的前提, 还要让对方知道我是女子。”
狐逑这下也没法接话了,只好低头去把玩猫尾巴。
舒坐了好一会儿, 似乎也在琢磨这件事儿,她猛地后知后觉起来。
知道她是女子的男人, 且能够与她商量并保护秘密的人那不就只有狐逑了么
难道他说的是找他借种
舒一下子如遭雷劈, 抬起头来想看狐逑一眼, 却又害怕狐逑也抬头看她,只好死死低下头去, 心头乱跳。
这这这什么意思
他到底知不知道借种是什么意思那可是要要要那什么的啊
他怎么能往那方面想呢他们俩虽然在一起喝酒, 舒也跟他很亲近,和狐逑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可、可要是她开始不小心往更进一步的关系上联想了, 那些场面, 或者说那些可能性, 吓得她后颈上的绒毛都要立起来了。
也不是说害怕而是、她只要想一想, 忽然就觉得这某些少年少女都会或多或少有过的幻想,要是对象是个实际存在且每天相见的人, 她脑子就乱了。
舒觉得自己脖子都要烫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是好朋友么怎么、怎么忽然扯到这种事情上来了
还是说狐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就只有她脑子太脏了
舒抬起眼来瞥了一眼狐逑的侧脸,他若有所思的低头抚着猫儿,似乎都没有在意到舒脑子里跟烧开水的锅炉似的翻腾乱叫。
狐逑一直是个特别纯粹,真挚的人,他一直默默相助,却从来没渴望过权力,更不在乎自身。
舒一下子更愧疚更对自己不齿了。
天呐,狐逑把她当那么好的朋友,她却竟然开始往这些事儿上想
虽然从某些角度来说,如果是真的最后必须要有个子嗣,那她最合适也最能接受的人选,怕也只有眼前的狐逑了。可是要真到那样之后,他们俩也不可能做成朋友了吧
算了算了
舒使劲摇了摇头,她不能再往这方面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