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南河微微挑眉:“我发家致富还要靠您呢,你要是因为头发没擦干受凉,病成了傻子,我的令尹梦也不用做了。要不然叫奴仆进来?”
辛翳觉得他嘴里吐出的这话,好似跟他平日的样子都不太一样的。
只是,明明刚刚还剑拔弩张,事态怎么就转变的这么……平和。
辛翳满心说不出的别扭:“你还打算叫寺人进来?”
荀南河:“我进来的时候都是打过招呼的,寺人进来见了你我在这儿也没什么。要不我来给你擦,正好你也听我说话。……放心,我又不可能给你擦着擦着头发把你脑袋拧下来。”
辛翳一屁股坐在了矮几旁边,荀南河拿着软巾盖在他头发上,辛翳立刻道:“坐下,你站那么高干什么!”
荀南河:“……”
荀南河真是对这种小屁孩上司没脾气,只能道:“大君生母是燕女,燕人大多身量高大,肃王也并不矮小,大君以后肯定会长高的。”
辛翳哼了一声:“这用不着你说!我以后肯定比你高,也不会像你这样弱。”
荀南河两手隔着软巾按着他脑袋,倒是真想把他脖子给拧了。
不过光看他头发,也能猜到他母亲当年有怎样一头柔软秀丽的长发。
辛翳侧耳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看来他们都来了。他一边享受着她的服务,一边懒懒道:“你说吧,若是邑叔凭想要继续控制大楚,他会怎么做?”
荀南河轻笑:“其实很简单。我听说大楚过往宫中被驱逐的公子都居住在丹阳城南,只许与平民女子婚配,送到那里的子女不计其数,包括肃王膝下的其他公子……”
辛翳仰起来头,软巾滑落,他盯着荀南河:“妫夫人无子。”
荀南河微笑:“妫夫人是否有孩子,并不重要。相信那里,一定有年纪合适的孩子。”
辛翳:“除非他疯了,这就是在动摇楚国的根基。”
荀南河垂眼:“这种事情做过的人太多了,只是楚国的众公子地位低微,他做起来难一些。你本就年幼,对外名声又不好,但邑叔凭施惠于民,民有声望,他又对许多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