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仍处在破灭掉凶徒希望的痛快里,压根儿忘了还有这一环。
就在他们陷入茫然之际,一道闪电忽然从机窗外划过,只一瞬,将机舱内映得极亮!
那光太刺眼,旅客们都下意识拿手去遮挡,飞机却在这时剧烈颠簸起来!
况金鑫和徐望没站稳,直接跌坐到地上,吴笙扶住了洗手间门框,钱艾则凭借自身体重,晃了几晃后,依然站住了。
元九一倒没什么幺蛾子,反正已经像个粽子似的坐地上了,飞机怎么颠,之于他无非是往左滑一下或者往右滑一点。
四人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气流,过去便好,不料颠簸并没有停止,甚至愈来愈烈!
钱艾忽然一拍脑门:“靠,不会是那俩飞行员在闹吧?!”
“字字珠玑”已经过了时效,重获自由的二人会做什么,谁也说不准啊!
“小况,老钱,看好元九一,”单方面给自己定位成“队长”的徐望很自然下达分工,“我和吴笙去驾驶舱看看。”
“还是我去吧,”钱艾自告奋勇,“我和他俩熟。”
徐望无可奈何地拍拍队友肩膀:“亲密度全点在仇恨值上的这种不叫‘熟’,叫‘宿怨’。”
随着一个剧烈得几乎能将人弹起的颠簸,徐望和吴笙敏捷进入茶水间的“狡窟”,以最快速度抵达驾驶舱,爬出来就见机长和副驾驶焦急地操作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罪魁祸首”,倒像在“奋力解围”。
“炸丨弹危机已经解除了,”徐望三步并两步来到机长身后,先表功,再提问,“现在什么情况?”
“真的?”副驾驶惊喜地看向他,显然这是这趟航班上难得的好消息了。
“看哪儿呢,看前面!”机长严厉提醒,而后回头匆匆看徐望和吴笙一眼,虽不相识,但或许是表功起了作用,他还是给了回答,“飞机进入雷暴区。”
“那怎么办?”徐望不懂飞行,但“雷暴”两个字一听就不太妙,难怪从刚刚到现在,机窗外一直电闪雷鸣的。
机长目视前方:“不怎么办,硬飞。”
徐望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提问听起来毫无置疑,充满尊敬:“那个,有把握吧?”
机长再次回过头来,看了他第二眼,声音稳而低沉:“我,专业的。”
如果这会儿站这里的是钱艾,见到机长不苟言笑的严肃脸,一定会吐槽,靠,你现在开始装倔强了。
但徐望没见过机长话多的时候,还以为对方一贯走制服冷峻风,立刻闭嘴,用行动表达对其专业技术的敬畏和信赖。
回到机尾,钱艾和况金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