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入朝听政,要学批阅奏折,学着当差做事。要忙的事多的很。倒不急着成亲。明年先定下亲事,过几年再成亲。”
阿萝显然早有思虑,颇有计划。
谢明曦再次哑然,过了片刻,才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想明白清楚了就好。”
阿萝眼睛一亮:“母后,你这是应了我了”
“不应还能怎么办”谢明曦定定神,笑着打趣:“你已经将佑哥儿拐进碗里了。难道我还能不认吗”
阿萝心花怒放,扯着亲娘的胳膊摇了摇:“母后对我真好。”
阿萝比谢明曦还略略高了一些。此时却如孩子一般,依偎着亲娘撒娇。谢明曦笑着搂住阿萝,心里却唏嘘不已。
一转眼,女儿就长大了。已经知道哄骗……不对,是主动出击,向喜欢的少年郎表白了。
……
当晚,谢明曦便一五一十地将白日发生的事告诉盛鸿。
盛鸿听了之后,竟不以为意,反而咧嘴笑了起来:“好,不愧是我盛鸿的女儿!出手快稳准!遇到喜欢的,自然要先夹进碗里。”
谢明曦似笑非笑地白了一眼过去:“你还挺得意啊!当年你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方设法求来凤旨赐婚。我才十三岁,就是你碗里的肉了是吧!”
盛鸿一脸自得,咧嘴笑道:“不敢当皇后盛赞。”
谢明曦用力拧了拧盛鸿的厚脸皮。
盛鸿立刻将另一边脸凑了过去,让谢明曦也捏一捏厚度。
老夫老妻了,回忆起昔日旧事,颇有些甜意。耍花腔也耍得分外有趣。
笑闹一番后,夫妻才说起了正事。
“再有一个多月,阿萝就及笄了。”谢明曦笑道:“她的及笄礼,请谁做正宾”
少女十五岁及笄,便算成年了。及笄礼亦是一个少女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做正宾之人,一般是德高望重的亲属长辈,那一日要为阿萝行加笄礼。
谢明曦的及笄礼,正宾是顾山长。
轮到阿萝的及笄礼,有资格为正宾的,除了顾山长,还有梅太妃。
论血缘,梅太妃是阿萝嫡亲的祖母,是最合适的人选。论感情,顾山长和阿萝更亲近感情更深厚。
谢明曦没有直接提议顾山长,而是问询盛鸿,这便是让盛鸿来做决定了。
盛鸿也有些为难,低声道:“明曦,我知道你和阿萝都想让顾山长做正宾。只是,母妃毕竟是我生母,是阿萝的祖母。如果阿萝的及笄礼直接略过母妃,母妃何等难堪。”
身为天子生母,碍着先祖定下的规矩,没能被封为太后,梅太妃也算憋屈了。再者,这一年来,梅太妃没少受磨搓。
盛鸿不是铁石心肠,显然有些心疼亲娘了。
谢明曦微微笑道:“那就由母妃做正宾。”
其实,就算梅太妃做正宾,也改变不了什么。
阿萝更亲近更喜欢顾山长,这是不争的事实。梅太妃性情软弱,又极其守旧,遇事动辄哭闹。这样的性情脾气,实在令阿萝亲近喜欢不起来。
顾山长才学满腹,心胸豁达,宽厚又慈爱,十分疼爱阿萝,更胜血缘带来的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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