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许文馨了。
“许文馨寄过来的。她今早给我发消息,说是有快递让我签收一下,正好被你拿了回来。”
想到一心想当她远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的闺女的干妈许文馨,安歌又瘫了回去。
以许文馨那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性子,安歌猜她八成把她看上的那些小宝宝衣服全买了回来。
“拆开看看。”安歌斜躺着,单手撑着脑袋,点在地板上的脚尖贴着傅斯珩的西裤顺着他的小腿慢慢滑上,脚背一勾,勾上了他的膝窝。
“有惊喜。”
希望到时候别是惊吓就好。
安歌这么想着,脚背勾着傅斯珩的膝窝让他靠近一点儿。
走到她不用起身就能伸手够到的距离,安歌抬手指尖贴着傅斯珩的西裤边缘,慢慢滑进了他的西裤口袋中。只是为了摸西裤口袋里的糖qq
动作自然,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暗里又带着只有两人才知道的较真。
傅斯珩轻挑了挑眉梢。
小学叽行为。
安歌探着傅斯珩的西裤口袋,见他不动,不由地催促道“你不拆开看看吗”
西裤口袋略深。
安歌指尖摸到了个硬物边缘,长方形。
是傅斯珩的手机。
往边上拨了拨,安歌一边瞧着傅斯珩,一边继续往里探。
傅斯珩任由着她乱摸,俯身拿过桌上的陶瓷水果刀,刀锋贴着密封纸盒的胶带划下去。
“刺啦”一声,缠了好几道的胶带被割断。
纸盒开了。
啧。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安歌轻哼一声。
傅斯珩西裤口袋里剩下的最后一颗草莓糖。
这糖还是她之前塞进去的。
录制节目那几天,因为活动经费很少,每天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她和傅斯珩晚上会带小草莓出去散步。
小草莓不太爱走路,经常走半圈就要回去,不乐意再走一步。知道她喜欢吃糖,这草莓糖便派上了用场,走完一圈奖励一颗。
再加上她出门基本穿裙子,裙子没口袋,她又不想带包,那草莓糖自然被塞进了傅斯珩的西裤口袋里。
一天三颗。
多一颗都没有。
剥开糖纸,安歌低头叼住糖块,咬着。
重新撑着下巴倚了回去,安歌扫了眼傅斯珩。
看
惊喜傻了吧
纸盒被打开后,二狗子半天没动作,还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翘着脚尖轻轻抵了下傅斯珩小腿,安歌开口“喜欢不喜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整整一箱子几个月小宝宝的衣服。
依许文馨的喜好,那肯定都是大红大紫、大粉大绿造型各异的。
一想到那衣服套在刚出身的小朋友身上,安歌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傅斯珩垂眼看着纸盒中的衣服,呼吸一沉,狭长的眼睛缓缓眯起。
“喜欢。”傅斯珩说着,喉结跟着一滚。
傅斯珩音低,语气不像玩笑。
安歌的脑子里缓缓敲出了一个问号。
喜欢
她家一向高逼格的珩宝什么时候和许文馨一个审美了
那红配绿赛王八的配色什么时候符合他的审美了
安歌满腹疑惑,不由地勾着脑袋想去看纸盒里的东西。
“你要穿”
安歌疑惑地嗯了一声。
她穿什么
撑着沙发,安歌凑近了一看,直接呆住了。
啊啊啊
许文馨出来挨打了
冷光源下,透明防尘纸内罩着件维密的
a。
好巧不巧,这件
a她熟悉的很。
模样和她去年走维密秀的款式差不多。
去年她还是个新人且一直都在走hf,维密自然不会给她大翅膀也不会给她fantasy
a。
再加上hf和vs之间也有壁,hf走高冷性冷淡风,而商业秀不同,有些设计师甚至公开表示过维密天使只会傻笑,只要她们走了vs便不会再受到大牌的重视。
众神时代,hf秀场的顶尖超模成就了维密的辉煌,但随着近年来维密的没落,它又走上了抱hf模特大腿的道路。
而去年一年横扫各大hf秀场集全了四大刊封面的她自然成了维密抱大腿的对象,本着随便扭一扭玩一玩的心态,安歌只接了一套造型。
纯黑色,
a造型干净利落,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装饰。
黑色丝绸为底,边缘镶了99颗小钻石,不甚明显,只中间缀了颗梨形钻石熠熠生辉,夺人眼球。
而下面,同样的将极简贯彻到底,黑色蕾丝,没有任何装饰。
系带式的。
黑色系带极其的细,仅系在一侧。
轻轻巧巧打个活的蝴蝶结后,系带仍余了大半,垂在一侧。指尖轻轻一勾,系带便会松开,那两片薄薄的布料便会落下。
最外面还有一件轻纱袍,白得近乎通透的纱。
纱不是软纱,偏硬,长到曳地,经典的灯笼袖口,袖口上又一圈细钻石制成的带子绑着。
而纱袍靠
a下边边缘的地方会用黑色绸带束着,勾勒出好看的线条。
维密少有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
a。
但往往这种半遮半掩下的极尽诱惑更能吸引人。
是以,去年她单凭着这一套造型便在维密刷足了存在感,甚至直接秒了大开佩戴fantasy
a的超模。
周遭好像热了点。
安歌睫毛颤了颤,抬眼,目光直接撞进了傅斯珩的眼底。
这一次,再没了遮掩,冰层下的火苗越烧越旺。
“咔”一声,安歌好像听见了冰层裂开的声音。
傅斯珩单膝抵上了沙发边缘,眼睑俯得极低,遮住了如墨一般深黑的眼。
草莓糖含了会,化开了大半。
甜到发腻。
安歌轻咽了咽,差点被口水呛住。
许文馨这个大胆刁民,一天到晚净想着迫害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打死的
傅斯珩审视着安歌,道“草莓糖里的主要成分是蔗糖和果糖,热量远高于软糖。”
“每100克硬糖的热量约403大卡,一块草莓糖的重量约45克,意思就是吃一颗糖会有1621大卡。”
“而你”傅斯珩单膝抵到了沙发上,食指一曲指关节抵上了安歌的下巴,“吃了两颗。”
面上阴影一深,安歌仰着头,差点直接把剩下那半块咽了下去。
凑近了安歌耳廓边,傅斯珩偏过头,缓声问“算出来要做多少次了吗”
末了,他指尖压着安歌下巴,又问“娘娘的个人秀还办吗”
音质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