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样享受这种待遇的,还有另外一部分,在退役后选择加入警队的老兵因为几次战争期间源能块及装置的遗失,以及部分反人类组织的存在,这个世界现在有少量源能犯罪现象。
熊占里,诺沃谢利。
光头的菲多警长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回警局了,而平时,他把这里当做家。他没有家庭。
这是菲多一个人的收网行动,连续三天三夜,他如同死神和恶魔一般,在这座城市里疯狂地搜索和捕杀源能犯罪分子。
他用最残忍的私刑,审讯落在他手里的反人类组织罪犯,而后孤身突袭他们的据点,杀死全部人。
“嗒,嗒”这是底部嵌有死铁片的军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顶着清晨的第一缕晨光,55岁的暴躁警长菲多,终于回来了。这三年来,他一直都还穿着蔚蓝的军服,现在,这套军服上满是鲜血。
“你应该留下来,菲多。你看,那些源能犯罪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我们需要你,真的,请留下和我们一起吧。”
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一整夜的同事们,集体站起来。
“警察的事就留给警察吧,放心,蔚蓝已经配合各国政府建立了特别行动队。而我,是战士。”菲多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蔚蓝徽章,就好像他从没有因为老迈和不守纪律被劝退过一样。
然后,他走过来,伸手径直从桌面上拿起一瓶伏特加。那是这些口是心非的家伙们为他准备的送行酒,他们准备了满满一桌。
“我没那么多时间了。”用染血的手拧开瓶盖,菲多拿着酒,往每个人面前的酒瓶上磕了一下,说“不要跟任何一个反人类组织的罪犯讲法律,只要有机会,就直接干掉他们,明白吗如果没有就躲起来。”
“咕咚,咕咚砰”说完仰头,菲多一口气喝干了手里的酒,把空瓶重重放在桌面上。
“不再见了。”他说。
说完转身离开警局。
这样的故事,在全世界范围内不断发生着
华系亚唯一目击军团总部基地。
徐晓红刚出去了一趟,又回来。
“基地西门的岗亭换人了。”偏头看一眼案上供着的那位,又转回,徐晓红低头淡淡地说“我是说,老祝也走了。”
跟这次回归的绝大多数老兵不一样,老祝不是三年前那批退下来的,这位看了基地西门已经十多年的老门卫,只有一条腿。
“现在这里认识他的年轻军官不多,大概没几个人知道,他曾经是你的亲随卫队队员和顶级战力。”
“我记得你说过,他原本有机会冲击超级的。”
老祝走了,在因为重伤残疾,退下来看了十几年门基地大门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决定再去一次战场。
他五十七了,因为伤痛和郁气,长得比实际年龄更苍老不少,仿佛七十。
他只剩一条腿了。
但是,徐晓红不能因为这些留他,不仅不能留,如果征召处的人因为这两点不要他,徐晓红还得帮着说话,开后门。
桌面香火升腾,案上陈不饿没说话,没睁眼。
“另外还有一个人,他们刚才把我喊去,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人怎么办。”徐晓红顿了顿,说,“沈风廷登记报名了。”
对于华系亚军界来说,沈风廷无疑是一个大名字,他是唯一目击军团第九军的前任军长,也是后来的人间铁甲沈宜秀少尉的亲爷爷。
“我让他们拍电报,把这事转给溪流锋锐那边去决定了。”
徐晓红说话间没再去看陈不饿,低头用手臂扫了小桌上满桌的电文,然后取了一只酒杯放上,坐下,倒酒。
这时,“嗒。”时间指向下午四点。
这是动员令报名登记的截止时间。
既然登记时间没有宣布延长,那就说明,动员令下归来的老兵数量,已经满足或超过远征计划的需要,够了。
那个数字是十万。
“铮铮十万老卒啊”徐晓红低低嘀咕一声,仰头杯中酒尽,低头衣袖假作不经意拂过通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