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吃完食物,补充了身体所需的能量,扶着墙,脚步虚浮的离开餐厅。
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打算睡觉休息,祖奶奶派了翠花来通知,说清徽子醒了。
“你的姐姐醒了。”翠花是这么说的。
我的姐姐是冰渣子李羡鱼点了点头,只好又去了趟病房,先去探望了李佩云和丹尘子,两人的伤势已经修复,就是消耗过大,脸色有点苍白。
李羡鱼探望的方式叉腰站在门口,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为了避免第三次切磋在医疗部发生,李羡鱼见好就收,迅速离开。
装完逼就跑,好刺激。
他旋即推开相隔不远的清徽子的病房,远房表姐已经醒了,坐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眼神疲惫,头发失去了色泽,宛如干枯的稻草。
祖奶奶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说话。
虽然嘴上说不认同上清的孽种,但祖奶奶对清徽子还是比较友善的。
见到李羡鱼进来,清徽子明显有些畏惧,不再说话,保持安静,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醒了身体没问题吧。”
清徽子点点头。
“邪恶人格呢”
清徽子的表情和眼神,温良平静,显然不是那个动不动就“色诱”的邪恶人格。
“我暂时压制住了她,但她是我的邪念,我无法抹去,只能努力融合。”清徽子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我真是没用。”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和我没关系吧这个清徽子也不正常,太温柔太和气了。
李羡鱼立刻醒悟,这是个没有负面情绪的善良人格,在网络上是圣母婊,在言情里就是傻白甜。有点意思,我也想把我的奶变成傻白甜。
不对,那样的话,祖奶奶的邪恶人格会割走我的把柄,甚至清理门户也说不定。
太可怕了,祖奶奶还是不要变傻白甜了。
祖奶奶平静道“喊你来有事儿,有些事情说清楚好。不要藏着掖着,被古妖有机可乘。”
对上祖奶奶的眼神,李羡鱼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要让我公开丹云子的死讯啊,如果清徽子表现的太过憎恨,那祖奶奶可能就要清除她。反之,会留这个可怜的表姐一命。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过公开也好,给她打预防针,省的擅长蛊惑人心的青师找机会妖言惑众,策反她嗯,就算我坦白,大概率也会被蛊惑吧咦,如果真这样,我是不是可以将计就计,钓鱼执法
青师极有可能知道了时光回溯的秘密,那么从他角度出发,他肯定知道我清楚了封印阵法的秘密。会不会上钩还是两说。
念头转动间,李羡鱼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你难道不奇怪吗,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到丹云子。”
清徽子霍然抬头。
“丹云子死了,死在了官方组织和天神社的冲突里。”李羡鱼平静的讲述“他受到古妖的蛊惑,前往岛国与我作对,加入了天神社。但他的实力你是知道的,根本不足以插手那种规模、那种层次的战斗,最后死在了混战里。”
清徽子呆住了,如遭雷击。
“没想到他执念这么重,这件事我脱不了干系。”李羡鱼叹口气。
鲁迅说过,人类的悲伤并不相通。鲁迅我真说过
他不认为自己杀丹云子有什么不对,便无法对清徽子的悲痛感同身受。同理,丹云子对他做的事,清徽子也无法感同身受,认为自己哥哥就该死。
因此,文学修饰是必要的,他把丹云子的死甩给官方组织和天神社,反正他杀丹云子的经过没人看到,只和李佩云血骑士说起过。
李佩云和丹尘子说了,不过他俩应该不会告诉清徽子。前者是懒得说,后者会考虑清徽子的心情,考虑她跟随在仇人身边,若是知道真相,很可能做出傻事,那样吃亏的还是她。
“我希望你引以为鉴,不要重蹈覆辙。”祖奶奶沉声警告。
清徽子好像没有听见,乌黑的眸子里涌出那么多的悲伤,泪水如海潮,划过消瘦的脸颊,顺着尖尖的下颌,一滴滴的滚落。
“我早跟他说过了,不要纠结这件事他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我就一个亲人了,现在连他都弃我而去。”
“师父也不是师父了,我什么亲人都没有”
她哭的梨花带雨,香肩颤抖,伤心极了。
果然是善良人格,竟然没有咒骂我
李羡鱼本想安慰,但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她此时情绪动荡激烈,安慰只会适得其反,便退出了病房,给她留一个安静的环境。
走在廊道上,祖奶奶低声问“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为什么要告诉她真相坦白丹云子的死亡是因为她有权力知道。”
“我想看看她的真实态度。”
“那必然是憎恨。不管丹云子做出怎样的事,在她眼里总归是哥哥。就像哪怕祖奶奶变成杀人不见血的机器,在我眼里也是最可爱最动人的。”他趁机表白。
祖奶奶对他的话不表态,但悄悄的抿了抿嘴唇,语气变的轻快了些“可是这样一来,我就看不出她是否有报仇心理。”
“没必要的,清徽子不是丹云子,她不会天天想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要让我俩付出代价。告诉她真相毫无意义。但我们需要时刻注意她,防备青师偷偷接触。对了,我最近没看到黑龙。”
“好像被研究部的员工拐走了,他们承诺每天都给它吃饱,作为代价,它要做一段时间的小白鼠。”祖奶奶说。
“我明天去要回来,要开战了,必须时刻把它带在身边。”
晚上九点半,一天内经历了两次切磋,精力耗损严重的李羡鱼没有翻姬妃的牌子,打坐练气后,早早的盖上被子,陷入梦想。
迷迷糊糊之中,他被敲门声惊醒。
从床头柜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恰好是午夜十二点。
“咚咚”房间门轻轻敲了两下。
我都说了今天很累啊,1月31日我也会吃不消的,何必这么心急,咱们来日方长嘛李羡鱼挠了挠头,掀开被子起床,给姬妃开门。
打开房间,诧异的发现,站在门口的不是急色的姬妃,而是他的远房表姐。
清徽子穿着松垮的病号服,胸口两粒纽扣解开,衣服向左倾斜,裸露出雪白如削的左肩。
她望着李羡鱼,嘴角挑起,灵动漆黑的眸子侵略性十足的审视李羡鱼。
表情既不屑又厌恶又透着裸的勾引。
马上要进入这一卷的部分,我这几天在构思,烧了很多脑细胞。平淡期马上度过了。有点迫不及待想写这一卷的部分,却又不敢动笔,想再拖几章,害怕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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