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场博弈如何进行下去我们该怎么打如果你是主宰,你又会怎么做”
秦泽抛来一根烟的同时,也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李羡鱼顺手接过烟,眉头皱了皱“宝泽接下来会进入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直到抚平这次创伤,损失的人员需要补充,各方面重新进入正轨。在此之前,我不建议继续与主宰纠缠。”
第一波叛徒已经赶出去,死的死,逃的逃,这是杨董等人在计划失败后做出的应对。发生了这种事,宝泽彻查清算是在所难免。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着宝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反水,既重创敌人,又能保留住部分势力。
而那些逃出去的血裔,将成为多尔衮和杨董等人的筹码。杨友明在内的几个董事不值一提,但现在时代不同,不是那种杀了皇帝就天下大乱的时代,死了谁世界都照常运转。
覆灭杨友明等人背后的势力才是紧要,但这样肯定会闹出很大风波,不过这就是董事会的工作了,权力层次的博弈与他无关。
他要对付的是主宰,武力博弈才是他的工作。
“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主宰同样需要时间,多尔衮要养伤,青师要恢复,但我们仍然要保持警惕,因为还有一尊主宰不知所踪。”
“如果我是古妖的话,我会耐心的积蓄力量,等待果子成熟。”
这时,秦泽“呵”的一声,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
他的眼神仿佛在人体扫描仪,看的李羡鱼如坐针毡,浑身难受,感觉自己要被他看透了。
“法王,打开投影仪,接下来是至关重要的时刻。”秦泽打了个响指
与此同时,在不为人知的阴影里,同样举行着一场会议。
圆形会议桌,吊灯垂在桌面,照出一个光圈,会议桌边只坐了两个人,牠们藏在光明照射不到的阴影里。
“做的可真好”冷笑的声音响起“差点就让你偷出草雉剑了。 ”
“没必要这样讽刺,我偷草雉剑也是为大家好。”另一个声音说“而且,草雉剑虽然没有带出宝泽,但我依然重创了宝泽,这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优势。”
“得亏你没有偷出草雉剑,不然现在死的就是我了。”青师嗤笑着。
“哼”
沉默片刻,两位大boss没有继续这个的话题,他们现在进入了两个和尚挑水喝的处境,变的颇为团结。
“安插在宝泽的棋子被人踢出局了,你打算怎么办。”青师指尖轻扣桌面,敲击声在空旷的黑暗里飘荡。
“我的人不会出局,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入场。”多尔衮道“我在这个国家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会轻易败北。接下来,是打明牌的时候了。”
“我会在血裔界组织起血裔势力,正式与宝泽抗衡。血裔界的事情,血裔自己摆平,这是他们订的规矩。哼,官面上的势力不用在乎,我们可以做承诺,保证不会危害社会。同样的,我们也可以以此要挟。”
“有用”青师问。
“有没有用,你心里有数。我的人还是有点话语权的,再说,他们不同意,我们就杀人,杀到他们妥协为止。要还不同意,那就继续杀。看看他们的军队能不能毁灭到咱们。看看他们敢不敢在城市里投弹。”
“我们到处都是人质。”
“我们要让他们相信,普通人类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没兴趣针对普通人。但也不介意在蝼蚁群里大肆破坏。我们要做的,是画一个圈,把宝泽和我们圈在里面。这个圈叫血裔界。”
“但即使这样,宝泽依然可以使用官方的渠道,官方的人才,以及武器。”青师说。
“所以,我的盟友,我需要你啊。”多尔衮笑道“是时候掏出你的家底了,你活的比我久,比我会蛊惑人心,你又在血裔界积蓄了多少家底”
青师沉默了。
一直以来,主宰们都在暗中潜伏,积蓄势力,等待果子成熟。在此期间,想尽办法的除掉对方。
但经历南疆之战后,“冷战”的时代过去了。多尔衮想把这场果子争夺战摆在明面上,双方进入两军对垒时代。
“咱们畏畏缩缩的藏着,不就是忌惮万神宫之主吗。南疆这一架打下来,我损失了部分权柄,不再是极道巅峰,但万神宫之主同样暴露了她的底牌。她根本没有恢复到巅峰。”
“双方已经摊牌了,那就打明牌吧。”
许久之后,青师低声道“她说的话是假的,李羡鱼不可能拥有她的权柄,每一个主宰都不会任由权柄被夺走,更别说主动送出去。”
“但李羡鱼的自愈异能是铁一般的事实,而她如果是骗人的,我早死在南疆了。”
“那她为什么要告诉你。”
“之前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她想掩饰一件事。”
“什么事”
“这正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
滴黑暗里,有什么东西被按亮了。
天花板安装的投影仪照射出莹蓝色的光束,投在墙壁上的巨大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