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詹妮弗用叶片和枝条给自己做了个小包。
原本她有想过干脆就地取材给自己作衣服穿,然后把节目组发的棉质衣物拿来保护小腿, 但这种想法在找到合适的宽叶片后便不了了之。
这些类似芭蕉的宽大叶片非常容易辨认, 它们通体翠绿,只在中间有道深深的墨绿色, 就像颜料顺着叶秆流了下来。
宽叶非常坚韧, 可以弯折到九十度而不断折;亦不惧火烧, 可以用来当做隔火的锡纸, 是很好的材料。秘鲁当地居民常常把它用在食材里, 裹着肉片和鱼进行烘烤, 赋予食物一种独特的植物香气。
它可能叫做aito或者aitto,总之是个当地人的叫法, 很难分清。
詹妮弗用迈托叶和藤条完成了做包裹的任务,又把这几天搜集到的便携资源统统放进去, 架在床头,等待着新地图开启。
适应期过得很快。
第四天一大早生命环就和摄像机组同时开启,一个在空中显示战况, 一个在空中显示地图。十个红点在地图外圈跳跃,共同构成一个横躺的椭圆形, 而代表人物的绿点和最底下的红点距离最近。
再一看地图的比例尺
“最近的机器人不到50英里。”
詹妮弗对此感到颇为庆幸。
50英里对马拉松选手来说不过是半天的脚程, 放在丛林里会长一些, 约莫要花两三天左右,比起其他动辄隔着上百甚至几百公里的任务点,这个南端任务点简直像个天使。
朝哪儿走根本不需要犹豫。
她关掉投屏, 背上行囊,带好武器,按照地图调整了一下方向,然后就开始朝着南端进发。
詹妮弗的预估基本是准确的。
从营地到任务点花了将近三天时间,期间经过了几段艰险的旅程。
开始赶路之后她都睡在简易的藤蔓吊床里,偶尔也会把自己捆在较粗的树枝上。没有太多时间停下来捕猎,食物也是随地取材,偶尔磕个辣椒调调味。
走的时间长了,她就完全不觉得赤脚走路有什么问题了。泥土和碎屑同脚底接触时还会告诉她更多的讯息,有时候那些信息就像忽然出现在脑海中似的。
寻常丛林宅道还算好走,比较麻烦的是断崖,没有足够长又足够坚固的藤蔓,她也只能选择绕行。这样又耽搁了几个小时。
绿点和红点重合已经是第六天傍晚。
詹妮弗并不清楚任务点具体会是什么样的布置,节目组只说那里会有个发任务和勋章的机器人,没说是光秃秃一个机器人还是一个完整的营地;她同样不知道有多少选手已经到达过这个任务点,不过应该没有组别会比他们离南端更近,50个勋章的存量绰绰有余。
眼看天色渐晚,她心里多少希望能有个营地歇脚。
然而
指望节目组布置营地真是太甜了。
等绕过几棵树,进到林间空地一看,所谓的任务点其实只有一台简易机器人、一个行李箱和一个摄像机组。
空中飞行着的摄像机和发给选手的圆形相机不太一样,长得更像无人机,每架都只有两个手掌大小,底下有活动的武器管道。
和摄像机比起来,行李箱显得平平无奇。
它通体都是棕色的,边上用暗红色的树枝围着画出一个圈。
詹妮弗小心翼翼地迈进红圈,机器人顿时从静止状态转为移动状态,射出一道蓝光把她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紧接着在行李箱前打出一个投影。
这个投影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有着棕色的长发,穿着美丽的红裙子,脸上没有表情,完全和森林格格不入,不知道又是“哪个老板”的恶趣味。
最重要的是这形象真是眼熟。
斯塔克不会给她起名叫红皇后吧
詹妮弗边在心里吐槽边说“我来接任务。”
ai投影朝行李箱边走了两步,她在密林的微光中泛着奇怪的珍珠白色,不知用了什么科技,真实得可怕,简直像个鬼魂。
“请出示你的生命环。”
跟随指示,詹妮弗举起了佩戴在左手的生命环。同样的蓝色光芒扫过机体,旋即变成了审核通过的绿光。
投影这才露出个笑模样。
“身份核对中身份核对完毕,欢迎你,詹妮弗戴维斯。”
她的手指朝右侧一指,沿着她的指尖涌出了无数蓝色的数据线,瞬间在半空构建了一个新的方正版块,上面开始慢慢地浮现出字迹来。
地点南3号。
任务寻找巨嘴鸟
提要鸟类学家沃森常年研究生活在热带雨林中的神奇鸟类,机缘巧合间,他得知在营地附近有一群托哥巨嘴鸟。前往巨嘴鸟巢穴的路十分艰险,这次研究周期只剩下四天,沃森请求你代替他前去寻找这些迷人的大鸟。
是否接受任务是否
还有选手会拒绝任务吗
不对,应该是,这该死的任务还有前情提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