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忍不住用手扇了扇,委屈道“爷,您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大脂粉味儿”
傅恒也愣住了,赶忙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然后面露尴尬地朝吴悠望望,挤出了一丝笑容,“你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哈哈,月色真好,赏月呢”
打开的门,风也带着那香味往屋里刮,一闻这味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亏得自己刚刚还替这孙子担忧是不是被坏人劫持了,真是杞人忧天人家呢不知猫在哪个富贵温柔乡。
“是啊,真是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九爷好大的兴致既然月色如此美好,爷还回来作什么索性彻夜与月作伴便是”说着,吴悠就要关上门。
傅恒抢先一步挤了进来,挡在门口,“我说来话长,能不能别赶我走”
吴悠轻笑道“呦哪儿敢啊自然是爷您进来睡,我出去了。”
“别介是我错了行不行真不是去寻欢作乐”傅恒拉住吴悠坐下,小声道“我跟皇上去找那杜盼儿打探消息去了,想从她口中套出卢胜达的话。”
一听到是“杜盼儿”,吴悠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敢情儿还是挑最好的。”
傅恒知道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傅恒对天发誓,今晚绝对为夫人守身如玉、没有献身”
吴悠顺势一推,“滚一边儿去谁要你为我守身你自己身为朝廷命官、大内侍卫,应当言行检点。到脂粉堆里被个歌姬迷上,额娘知道了该有多失望富察家就没有出过这样的人”
傅恒连连点头,“夫人说的对夫人我困了,你看天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早些歇息”
吴悠瞟了他一眼,轻笑道“想歇息啊我还想歇息呢也不知道因为谁我等到现在地下躺着吧。小满,给爷铺被子。”
傅恒傻了眼,“我睡地上”
“忘了之前我们的约定不是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么说我们是兄弟,或者姐妹,那哪儿有睡一块儿的道理”
傅恒知道自己今晚是躲不过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认栽了,点点头道“行,地上就地上,你晚上下床别踩着我就行。”
吴悠被气得胃疼,直接向里躺着歇息去了。
傅恒也不知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觉得浑身酸痛,地上多硬啊
第二天一大早,顶着对黑眼圈去面见弘历。
弘历哈哈大笑,跟鄂敏打趣道“看看,这傅恒大人是怎么了昨儿晚上没睡好”
鄂敏也跟着笑笑,心里却腹诽爷太偏心,出去喝花酒不带我,带着小舅子。
傅恒哭丧着脸,“爷,我今儿死活都不去了,不然没我好日子过。”
弘历摇摇头,故意道“不行,嘿嘿,爷看昨日那个杜盼儿很明显对你比较青睐,连爷都被晾一边了。去了一回听个曲就够了,作为入幕之宾还得是你。爷我万一被你姐姐知道了,她是会伤心的,说也不知节制。你去,还是你堪当众任。”
“爷,我怕我今晚再去找她,就不能活着见您了”
“怎么了那杜盼儿还能吃了你不成”
“她不会,阿悠会。”
弘历郑重其事道“傅恒,你是一位臣子,要对皇上尽忠。这是你的任务,不是给你挑三拣四的什么菜,没要你去拈花惹草,让你给爷打探消息来着。你越早完成越不用去招惹那个杜盼儿。”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着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又到了傍晚,天快黑了,小满见夫人一天未怎么吃,也有些心疼。“夫人,您就别跟九爷置气了,他也不是故意要去那种地方的。想来的确是有事儿要去办吧”
吴悠一拍桌子道“办什么事儿要去烟花之地啊”
“那您还说您不在乎爷那您多少吃点儿吧,气坏了自己不值当的。”
“我那是为他我那是为了富察家的清誉丢人现眼。”吴悠气都气饱了,对小满道“不吃了,换男装出去走走。”
小满端着碗,无奈地摇摇头。
月色撩人,街市亮如昼。扬州城的热闹同京城不一样,多了一份旖旎温柔。
街边的酒楼此时比白日里还要喧闹多了,吟诗作对声与清甜婉转的歌声不绝于耳。
小满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地方,有些紧张,“夫少爷,咱们回去吧。”
吴悠作为现代人,酒吧也不是没见识过,况且古代人含蓄,这种情形充其量也就是清吧的架势。
“呦,两位小爷里面请,瞧着面生,新来的吧”
吴悠直接亮出了一个银元宝,“少废话,叫你们头牌杜盼儿下来。”
站门口的皮条儿知道来大客人了,赶忙喊来了鸨母,鸨母听说有富贵公子来,喜盈盈地迎了上来,刚要开口,眼睛顺势这么一瞟,就给认了出来有些不屑的轻哼道“两位小姐,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儿,要玩儿回家玩儿去。”
小满没想到被认出来了,有些尴尬又担心。
吴悠却依旧面不改色,“我说我找杜盼儿唱曲,银子不是问题。”
“我也不是什么钱都收的。你也听说过,我们盼儿姑娘如今有了名气,不是什么人都接。说实在的,有时候想接什么客,连我这个当娘的都做不了主。唉,真是女儿大了不由娘”鸨母故作姿态,吴悠却不由分说就往上走。
鸨母见拦不住了,忙说“快拉她下来,准是哪个人家的大婆来抓丈夫回去了”
“姓傅的,你给我出来傅九,傅老九”
一通嚷嚷与横冲直撞,傅恒还真从一个房间里急匆匆跑了出来,一见到吴悠脸色都变了,身边还站着一个清丽绝伦的美人,目光高傲又疏离地打量着她。
傅恒面露尴尬,“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待着吗我我有正事,你先回去。”
“什么正事要在这种地方搂着女人谈”
听到这种话,杜盼儿十分清高地冷笑了一声,别过脸去,“要闹你们回去闹,不过傅公子这么才情的人,与你聊不来,也是常理。”
吴悠恼羞成怒,“你你还告诉她这些亏得我千里迢迢陪你来扬州进货,你倒好我回去告诉爹去,和离得了”
傅恒一看顿时急了,忙要追上去,小满也没想到自家爷竟然会这样,“爷,小满看错你了,回去就告诉老太太去。”
“盼儿姑娘,实在对不住,我我先回去了。改日再相见,莫要牵挂。”傅恒边对杜盼儿说,边急匆匆地追去。
这种大闹的场面鸨母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了,叹了口气,“何必呢男人不就都这个毛病么跟个母夜叉似的,谁能受得了我说盼儿啊,你可别”
话还没说完,杜盼儿便关上了门。
不多会,隔壁进来个人。
“什么人”
杜盼儿轻蔑一笑,“一个俗人你多虑了,他就是一个外地来的客商,自诩长得不错又有几分才学,恃才傲物的。其实俗不可耐,在他那凶悍的夫人面前直接就露了原形。”
来人的手上戴着扳指,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小心些总没错。京城的刘尚书派人传话,说不日皇上微服私访到浙江,让我们江南的事情都停一停。最近不要招惹些莫名其妙的客人,就不要抛头露面了。”
杜盼儿面无表情地应道“知道了。”心里却不无失望,原以为那位傅公子是个不寻常的,没想到也是那么俗不可耐,家中也有了妻室,还是那么一个妻室。
二人一路打闹回了客栈,小满劝了一路。
到了院子,傅恒直奔弘历处,“爷,你交代我的事,我都办妥了。”
“察觉出什么来”
“卢胜达同盐商往来密切,臣还疑心有京城的某位大人。我看到一把扇子,之前在宫里您那儿见过,应该是御赐之物。是那把雏鸡花下图,有您的题字,您的字我不会看错。”
弘历点点头,“这是我之前赐给卢胜达的。他在京城时候也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说话会讨巧,当时爷也是一时兴起,跟他对对子输了,随手就赏给了他。哼哼,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然将御赐之物给了歌姬。对了,你不会让那个杜盼儿察觉出什么吧”
“不会,至少刚刚我在她面前同我夫人打闹了一番,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怀疑。”
“那样就好,行了,你可以歇一歇了,接下来的事我让察扎尔他们去办。”
傅恒苦笑凭什么前头苦差事我,后头立功就给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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