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落空, 陆明深直接崩了。
“陆警官你也不要丧气, 实在是赵淳义太狡猾了。”谁能想到那制药厂居然不是他的呢。
胡里安慰了陆明深一句,“不过黎肖又是谁”
赵淳义为什么会将制药厂转让给他
而且被他戴了绿帽子还不生气。
“那是他的小舅子。”陆明深之前查过赵淳义的资料,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的妻子姓黎。”
“黎家之前就是做药材起家的, 后来自己成立了制药厂生产药品,曾经也是帝都的纳税大户。”
“可惜后来黎老爷子死的早,偌大的家产就落在了一对儿女身上,女儿也就是黎萱大学毕业就嫁给了赵淳义, 从此在家相夫教子做贤妻良母, 对生意一窍不通。儿子虽然学的工商管理却是个草包, 只知道吃喝玩乐,公司在他手上没多久就败的差不多了。”
“后来还是赵淳义看不过去替他管理,这才保住了黎家的产业, 而他也借着黎家白手起家创建了自己的公司。”
可谓是一举两得。
“可公司既然在黎肖名下你之前为什没查出来”星杳看向陆明深,“以你们的能力不应该忽视这一点。”
所以这事透着不对劲。
陆明深眼神一暗, “这家制药厂以前是黎萱的, 黎萱死后按照遗嘱赠送给了赵淳义, 赵淳义后来又给了黎肖。”
但问题是他之前收到的资料里却没有这一条。
哪怕当初转让的时候悄无声息, 外界没有人知道,但工商那边却一定是有记录的。
“结论很明显。”星杳双手交叉叠在前, 语气肯定,“要么你们特管局出了内奸,要么赵淳义买通了工商那边的人, 给你们的资料不全。”
但不论是哪一种,对方都摆了他们一道。
工商那边的完全可以说是不小心疏漏,特管局的内奸隐藏在暗处就更不好查了。
无论什么时候,内奸都是一个比较沉重的问题,气氛陡然变得沉寂。
“我有一个问题。”鱼夏在这个时候突然举起了手,打破了沉静,“你们有没有觉得赵淳义好像事先知道我们在查他,故意设计好了这一切等着我们入套”
总感觉他表现的太顺理成章,平顺的有些假。
实际上不知是她,陆明深和星杳也有这个感觉。
星杳看了陆明深一眼,对方脸色苍白,神色凝重,显然是和她想到了一起。
特管局有内奸。
“可这样不是正说明他可疑吗”胡里倒是没想那么多,现在她最关心杀害莫欢欢的真凶,着眼点自然也在这里,“心中无鬼的人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搞这么多花样吧。”
陆明深“”
“你说的对。”陆明深拍了拍脸,打起精神,“既然他给我们指出了黎肖,那我们不妨就查查这个黎肖,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陆明深眼神锐利的道。
然后他就给同事打了一个电话,要他查一查黎肖,看他五天前的晚上他是不是真的在制药厂。
同事没过多久就给他回过来电话,“陆哥,黎肖五天前确实和莫欢欢在制药厂度过了一个晚上。而且”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似乎是觉得不太真实,“黎肖刚刚死了。”
“你说什么”陆明深握着电话站了起来,眉间的褶皱深的能夹死苍蝇,“怎么死的他杀还是自杀”
“意外,一个酒驾司机不遵守交通规则和超速的他撞在了一起,汽油泄露,车子爆炸,消防人员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成了黑炭。”
陆明深表情凝重的挂断了电话,对着屋子里的一人三妖道,“黎肖死了,我得去现场看看。”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咱们兵分两路,祝竜大人跟我去现场,鱼夏星杳胡里你们去黎肖家里看一看,搜查令我一会申请好了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虽然鱼夏是锦鲤,但是莫名的,陆明深想和祝竜一起去。
这是一种从无数案件中锻炼出的直觉。
二十分钟后,一人一妖到了目的地。
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包围了起来,周围有几个路人驻足旁观,还有的人偷偷的打开手机对着现场拍照。
“陆警官,尸体在这边,已经烧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执勤的警察见他过来,立马将他带到了两具坦架前,“那边是肇事车辆,同样烧的很严重。”
恐怕有什么线索也都被烧掉了。
这是执勤警察未说出口的潜台词。
陆明深顺着他的指引看到了过去。车子被烧的残缺不全,从车型还能看出来,一辆是面包车,一辆是跑车,跑车前挺着烧的只剩下一只手臂的飞天女神。
燃烧后的余热还未散尽,一缕缕的白烟坚持不懈的从车子各处飞了出来,金属的焦味混着油脂的糊味无处不在,极力炫耀它们的存在感。
陆明深查了一圈也没查出点有用的线索,挥手叫来执勤警察将尸体送回了法医部解剖,“大人,您看出什么不对了吗”
“看起来挺正常。”看着尸体被抬上警车,祝竜这才收回视线,“只是他们的魂魄不见了。”
“魂魄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陆明深下意识朝装着尸体的警车看去,此时车子发动,他只看到了一个快速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