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悠悠开口,“这个不难,你们有所不知,那祝家庄教头,就是那天和花荣对阵那个使一根铁棒人,名唤栾廷玉,乃是孙立同门师兄。他还不知道孙立上了梁山,以为他还在登州做提辖,不如叫孙立去祝家庄探探口风,究竟祝家庄和朝廷打得什么主意,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晁盖和宋江愕然,原来孙立和祝家庄还有这样渊源
孙立一惊,他和栾廷玉同门事,可没对别人说过,衙内连这个都知道,真是深不可测。
扈三娘生得天然貌美海棠花,好汉们不近女色打熬筋骨者颇多,但是也有一部分有人情味。
鲁智深闷声道“只怀疑就行动话,太鲁莽了,孙军师说得对,叫那孙立下去侦察一下,给了准信儿更稳妥些。”
如果没有途径就算了,现在有调查途径,却不用,直接把扈家人灭掉就说不过去了。
晁盖心道,那孙立就是孙小五应声虫之一,叫他下去一趟也好,一来少个人给孙小五帮腔,二来,弄不好孙立要折进祝家庄。
他便道“那好吧,如果孙立真和祝家庄教头栾廷玉认识,就让他去一趟罢。”
宋江还要说什么,但是孙立已经不把他当回事,直接领命,“是,我这就下山一趟。”
聚义厅散会,宋江回到住处,气得晚饭都没吃,他周围人看在眼里,都替他着急,绞尽脑汁想如何能够扳回一局。
这时,戴宗喜气洋洋走进来,“哥哥,有好事”
宋江现在最喜欢听得就是好事,“快快说来。”
戴宗侧身引出一个人来,正是金钱豹子汤隆,汤隆在山上负责打造兵器,前几天还和陶宗旺等人闹过钱粮分配不均事,他当时不知道这牵涉到宋江,要是知道也不会去。
他这两天听说宋江下山遇到了呼延灼连环马,心里有一计,便来邀功,“其实那连环马不难破,我能打造勾镰枪,坏连环马马腿”
未等他说完,宋江眼睛放光,赶紧让他坐下,人人都知道连环马厉害,如果能破了连环马,他宋江面子和地位不就回来了么,能反压孙小五一头。
“太好了,那便赶紧打造罢”
“其实打造兵器容易,使起来却难,我虽然会造但是用不好。不过不用担心,我知道一个人是东京八十万禁军金枪班教头叫做徐宁,若是按亲戚论,我还得叫他一声表哥,请他上山教习喽啰,不愁连环马不破。”
“好啊,太好了。”宋江连声叫好,既然想到就去做,时间不等人,他立即问汤隆,“要赚他上山,有什么方法没有他可有老父媳妇或者孩子”
“他父母都没了,媳妇娶了,前年给他生个儿子。”
“那便不难。”宋江对戴宗道“你教程快,去一趟,将他那儿子抱着就走,等徐宁来追,你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等离家,小喽啰就将他媳妇接上山来,不愁他不就范。”
吩咐完戴宗如何赚徐宁上山,宋江连声夸汤隆做得好,满是溢美之词。
然后叮嘱戴宗和汤隆,保守秘密,此事绝不可以叫别人知道,因为这是他们翻盘指望。
高铭发现宋江那边又消停了,就是不知道这次消停是真士气低落消停,还是在憋坏水。
不过,他都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孙立下山时候,高铭给了他一封亲笔信,是捎给他父亲高太尉。
祝家庄和呼延灼配合都没剿灭梁山人马,他爹估计这会八成都哭晕了,说不定还想增兵。
高铭算是见识到了梁山实力,他这几日都在琢磨一件事
还是招安稳妥又划算啊。
“招安”花荣先是惊讶,而后略作思考就明白了高铭想法,“你觉得朝廷一时武力剿灭不了梁山,不如对他们进行招安”
“你也看到了,他们不好剿灭,劳民伤财,如果能招安还是招安吧。”
花荣缓缓摇头,“你想招安,朝廷肯吗梁山确实有些实力,但他们现在并没有闹出事来,如何说动皇帝他们有值得招安地方”
高铭也犯愁,原著中,虽然也招安了,但那都是他们打破了高唐州、青州、大名府等一系列城池后,朝廷看他们确实有破坏力才舍脸招安,就不知道现在朝廷能不能看上他们。
花荣继续道“而且梁山肯吗你看看鲁智深、武松和史进哪个像愿意招安”提到史进,他不由得哼道“尤其史进,我看他很享受当强盗日子。”
高铭不置可否。
花荣就又道“还是跟太尉联系,等下次下山借粮时候,再多准备些人马伏击梁山,一网打尽罢。这次太尉可能还是轻敌了。”
“我爹可能真只把他们当做一般草寇对待,以为派出呼延灼连环马,还有祝家庄相助已经够用了,谁知道居然打了个平手。咱们投降也没成功。”
“那就等下次机会,咱们在梁山上日子还过得去。”
高铭却不想等了,他比较想当寨主,把自己意志变成梁山意志,大踏步投降招安。
只是,就像晁盖活着,宋江没法坐头把交椅一样,他“孙小五”想要染指头把交椅,也得等晁盖死了,可晁盖身强力壮,岂会暴毙。
难道要像原著剧情一样,晁盖带兵去打增头市,让史文恭一箭射死么。
晁盖被刻着史文恭名字箭射死。
其实整个过程非常蹊跷,一直有人怀疑是宋江,而执行者就是花荣。
难道他这次真要花荣射暗箭要了晁盖命么
可是想想,似乎又不太对,晁盖被射中眼睛,并没伤到要害,要他命是箭上毒药。
晁盖是被毒死。
似乎凶手箭法不怎么样,要是花荣话,应该能一箭结果他,不会再涂上毒药。
涂毒行为更像箭术不精保险措施。
也不太像史文恭,史文恭得多智障,才会在暗箭上刻自己名字。
所以晁盖到底是谁射死
而且晁盖要死,最好死在“外人”手里,死在山寨话,首先怀疑对象就是他,晁盖心腹们闹起来就不好了。
如何能完美当上寨主,他得好好筹划筹划。
高铭想得出神,花荣不见他说话,便凑近他,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才引得高铭抬头。
他看着花荣,心想,但不管怎样,他都有信赖朋友可以依靠,不觉朝他一笑。
花荣一怔,也忍不住带着笑意道“你好端端笑什么”
这时候,喽啰来报说秦头领请花头领过去一趟,花荣想起之前秦明所说,有话要跟他说,便对高铭道“我过去一趟,不知秦明要跟我说么,都好几天了。”出了门,直奔秦明家。
秦明家就他一个人,很适合谈问题。
花荣不见其他人,便问“令夫人呢”
“和孙立夫人、还有萧让浑家一起去看扈三娘了。”秦明道“这也是衙内吩咐,这山寨内拢共没几个女人,她们应该能聊得来。不说她们了,你赶紧坐,我有话与你说。”
花荣坐到圈椅上,与秦明隔着桌子喝茶。
他就见秦明频频欲言又止,便道“你既然叫我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罢,只要我花荣能帮得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他以为秦明有什么需要他帮助地方,难以启齿。
却不知道,秦明根本不是想要他帮助,而是帮助他。
“你救过我家人,大恩大德我秦明没齿难忘”秦明用这个做开场。
花荣心里奇怪,“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
“所以,你既然是我秦明恩人,我便不能看你送死”秦明越说越严重。
花荣听得一头雾水,“我如何送死了”
秦明握紧拳头,终于艰难说出了口,“你不能再和高衙内纠缠下去了。”
呼终于说出口了,这几天可憋死他了。
“什么”花荣只觉得“纠缠”这个措辞非常不合适,但以为是秦明语言造诣不行,用错了词,“我们在国子监就相识相知,一路走来,有诸般困难,都一起克服了”
不等花荣说完,秦明就痛心疾首道“但是太尉那关你绝对克服不了”
花荣就更听不懂了,“太尉叫我和衙内好好相处”
“你不要骗我了,太尉让你和衙内好好,也是以为你们是朋友,若是知道你们这种关系,他一定会把你发配偏远恶州去”
花荣终于发现秦明说话蹊跷地方了,“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
“当然是假兄弟真夫妻了”
“胡说八道”花荣拍案而起,震得桌上茶盏乱颤,茶水洒了满桌子,对秦明怒目而视,“你胡说什么我和高铭堂堂正正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们”
秦明只觉得花荣死鸭子嘴硬,“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不知道你们谁先主动,可是一旦回到东京,他还会过他衙内逍遥日子,你到时候放手还好,若是不放手,太尉岂会饶了你你对我秦明有恩,我怎么能看你送死”
花荣气得七窍生烟,“你是不是打祝家庄时候磕坏了脑子”
秦明坚信自己慧眼如炬,他所注意到花荣对高铭在乎程度绝对不正常,暴脾气也来了,不甘示弱,“你敢说你不喜他,心里没他吗”
花荣猛地一怔,只觉得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进他心里,叫他没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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