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有些本事”玉图汗提刀大笑,尽量控制着呼吸,冷声道,“稍后厮杀,一定让你见识见识本大人的厉害。”
放下狠话之后玉图汗打马回阵,在亲兵的搀扶下下了马,到队伍后面的一块青石上卸甲胄休息,里面的内衬全被汗水湿透,脱下来露出强健的腱子肉,在太阳底下晒起来十分舒服。
坚昆营中,孟观退下来之后也有士兵接应,为他卸甲送水,都面带忧色,如果孟观连雪狼部落的大当户都赢不了,稍后怎么对付大都尉
两人休息一阵,再次上马对战,这边坚昆忧心起来,那边玉图汗也求胜心切,他请了先锋来取寨,明明只有一千多守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却偏偏被这个无名小将拦住,气得哇哇大叫。
两人又杀了半个多时辰,依然不分胜负,人困马乏,只好罢兵休息,约定半个时辰之后再战,两边的兵卒都喊得嗓子沙哑,不能出声,不比场上的两人轻松。
一名坚昆士兵递上一壶他们特有的勃左酒,这是用野花和山果酿成的果酒,不会醉人,还能提神醒脑,尤其是天气炎热的时候喝一口,浑身爽快。
见孟观被汗水湿透,终于忍不住问道“孟将军,雪狼部落的援军马上就到了,再这么打下去,我们恐怕跑都跑不了了。”
孟观从营房的窗户中看着队形散乱,三三两两坐在石头和树荫下歇息的乌孙军,平静说道“只管叫大家小心戒备,千万不可和乌孙军那般懈怠,稍候看我抓住战机,败敌就在翻手之间。”
还在休息之时,忽然斥候来报,雪狼部落大军已经上山,就在三里地之外,很快就要到山头,坚昆守军不禁慌乱起来,只凭孟观和他们这些守军,怎么挡得住两万乌孙军
孟观重新披挂上马,对守军言道“稍后见我斩将,立刻冲杀,听号令撤退下山。”
守军一怔,还不等细问,孟观已经催马出营,对面乌孙军也零零散散从地上站起来,拄着兵刃在远处指指点点,猜测这次交战的结果,甚至还有人下了赌注。
玉图汗此时心中愈发焦躁,他本想杀敌立头功,没想到遇到了对手,眼看大都尉就要到山上,还没有攻下一座一千人的营寨,不但立功不成,还可能被人笑话,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这次出战,他下定决心,就算拼着两败俱伤的风险,他也要把敌将斩于马下,在大都尉到来之前攻下坚昆营寨。
鼓声再响,士兵们的呐喊早已停止,天气炎热加上嗓子已经沙哑,他们此时都在静静地观战,坚昆军这边严阵以待,乌孙那边却还是懒散成群,他们也在等候大都尉到来收拾这些不知死活的坚昆人。
“去死”玉图汗爆喝一声,大刀径直砸向了对方,恨不得一刀将敌将劈为两半,如此才能解他心头之气。
孟观凝神对战,他对玉图汗的招式早已清楚,接连几阵故意打成平手,就是为了等待乌孙大军,诱其前往五里沟,只击败玉图汗所部不能解决眼下的危机,所以他才决定拖延时间。
两人看似旗鼓相当,实则孟观早已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