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白了他一眼“又给你算准了,就一穷酸秀才,几册破诗不堪入目还好意思拿出来行卷,瞎耽误功夫”
见到王经骑上马匹,在侍卫们的护卫下绕过倒塌的太平车朝城中奔去,赵仲迁才回到驿站内“三儿,吃完没有吃完赶紧修车去婆娑岭要的木材,可耽误不起”
东京丞相府,王经赶到的时候,却见自己府邸已经被一干军士们围了起来。
领头的军将一见王经出现,顿时跪倒“丞相,末将受计司钧令,不得不来,还请丞相恕罪”
众军士见军将都跪了,纷纷跟着跪下。
王经笑道“萧禄贵,只要是依令而行,就没有你的责任,起来”
萧禄贵依旧跪着“禄贵受丞相大恩,今日不得不为,丞相如不见谅,禄贵这就自尽,以示本心。”
说完抽出腰刀,就要朝自己脖子上抹去。
“住手”王经喝止道“说过只要是依令而行,就没有你的过错。没有过错,何来原谅赶紧起来,有话问你”
萧禄贵这才还刀入鞘,站起身来“丞相去了锦州三日,萧计相突然下来,手里拿着金牌,说是奉陛下之命,查点东京府库。”
王经冷笑“查东京府库,怎么却又查到我府上来了”
萧禄贵说道“今日接到计相手令,却说却说在东京查获密谍,说那人那人在丞相府中,担心相府里的亲眷受歹徒加害,命我等前来缉拿。”
王经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赵仲迁所说的马三,不禁有些慌乱。
马三是四十三节度亲口承认的宋朝密谍,要是被萧托辉擒获,只怕自己遍身是嘴都说不清。
然而又听萧禄贵吞吞吐吐地说道“不过不过末将看现在的动静,却又不像”
“嗯”
萧禄贵赶紧说道“末将看萧计相的作为,更像是灭口”
“什么”王经反倒一下子来精神了“随我进去,今日之事,需得有个见证。”
“是”萧禄贵赶紧抱拳“末将谨遵相令”
带着众将进入府内,就听内院一个声音在痛骂“这里是丞相府邸你们在此杀人,没有王法了吗”
“萧托辉你要搜检丞相书房,谁给你的胆子有本事将我跟李管事一般杀了,否则这门你进去不成放开我,放开我”
王经脸色一沉,迈步进入内院,却见自己的家眷、子女、仆役,都被衙役们逼到了一边,院子中躺着一具尸首,正是赵仲迁所说的,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管家李后行。
还有一人,长随的打扮,被几名衙役用水火棍压着,尚在号呼痛骂,却是赵仲迁所说的“自己人”马三。
王经才一现身,就听被压在地上的马三喊道“相爷回来了我们有主了,相爷,萧托辉拿着金牌前来说是府内有宋朝密谍,要大肆搜检,小的拦不住,还请相爷责罚”
王经看着萧托辉“计相,你有几块金牌”
萧托辉拱手道“丞相,东京到锦州三日行程,算起来丞相今日当刚到锦州才是,这难道,是飞回来的”
王经呵呵一笑“老夫行至辽河,却想起陛下说过今年要建造浮桥,以利转运。之前收到朝廷章程,又说萧计相这两日当巡视东京。”
“锦州的市舶司账册分明得很,倒是计相可是大忙人,因此老夫一计较,还是先来见计相的好。”
“却不料,倒让老夫赶上一出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