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这么好心”
仲寇拉着沐娇坐下，虽然不似刚才那么慌张，不过还是将信将疑。
“当然。”
沐娇痛快点头，见仲寇还是不大相信，只能向他和盘托出。“好吧，其实一物换一物，他给我竹纸，我给他秘方。”
沐娇将曹孝自己开设造纸工坊的事情，说给仲寇听。
“规模大概和宫中的差不多，但是技术和生产出的东西不行。反正曹孝也只是玩一玩，不会真跟我呛行。用秘方保证眼下可以安全过渡，倒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沐娇不止嘴上这么说，心上更是这么觉得的。
仲寇松了口气。
确定沐娇是真的解决了这个问题，自己也没有吃亏，秘方并不重要，而且沐娇那么聪明，很快就会想出更优化的方案。
说不定还能再敲上曹孝一笔。
“只是我没想到，他个皇子，竟然会对我那些小东西感兴趣，不怕玩物丧志吗”
沐娇感慨，想到此前齐霄的勃然大怒，甚至不许曹孝靠近造纸工坊。如果让他知道，曹孝在自己的府上建了一个造纸工坊，并且还有模有样地找伙计造竹纸，只怕
只怕会被气得够呛。
想想那样的一幕，沐娇便觉得乐呵，不自觉用手捂住嘴巴。
“你在寻思什么”
仲寇又再凑了过来，手指挑起沐娇的下颚，身子也凑了过来。“我不在的这几日，你倒是像变了个人一样。”
虽然是个玩笑，不过仲寇陡然靠近，却把沐娇吓得不轻，身子踉跄地往后退，眼瞅就要栽倒在地上，仲寇反应过来，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这才稍稍，缓解了尴尬。
“我”
沐娇小心站了起来，面上更是绯红，脑袋也是嗡嗡的，好半天才把自己找回来。
“我明明和此前一样，倒是你变了许多，回来便寻我开心。”
一边慌乱解释，一边眼眸闪躲地寻找话题，盼望着将这事情快些对付过去。
“我只是奇怪，三皇子为什么会对竹纸感兴趣”
“他岂止是对竹纸有兴趣，只要但凡新奇的东西，他都特别喜欢，这才养成了懒懒散散的性子。可惜齐霄对此尤为不满，他想要辅佐三皇子成为君王，但是正主对此似乎兴趣乏乏。”
“人各有志。就算齐霄想，也不能这么强硬的逼迫，还得问问曹孝的意思吧。”沐娇叹了口气，一边说，一边摇头，却有些同情曹孝。
他没有反驳齐霄的勇气，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是齐霄的一枚棋子，哪有问棋子愿意不愿意的。”仲寇摇头，“所以曹彬做了君王，对曹孝或许也是一桩好事。”
“起码他不用再逼迫着做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不用成为被齐霄操纵的棋子，到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确实如此。但是，这并不是齐霄想见的。”
沐娇略显遗憾地说，他们之间已经剑拔弩张，没有一丝一毫挽留的余地。甚至曹孝败了，曹彬还会留着他的性命，仍然可以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齐霄赢了。
便再无他们的立锥之地，甚至可能直接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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