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珠干脆对君王直呼其名。她虽然和曹永宁接触不多,不过生在乱世,对曹永宁的治国方针还是深有体会,还有那些贪腐的官员,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大兴在曹永宁的管理下苟延残喘,仅从这一点上看,他就不是位合格的君王。
沐娇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一些渊源,不过并不想说起曹彬的是非。
倒是烧得糊涂的曹彬微微睁开眼睛,虽然头重脚轻,不过听到刚才骆珠的话,却是苍凉一笑。“ 别人都道太子金贵,是未来的君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惜我时时刻刻地盼望着,和那个男人完全脱离关系。以后他是他,我是我,各不相干。”
单是听曹彬刚才的话,就知道他存着极深的怨言。
不过因为重伤,说得断断续续。
“别说了,好好休息。”沐娇并不想曹彬说起自己的伤心事,牵连到伤口。便是轻轻劝了句。可是偏偏有些话堵在嗓子里,如鲠在怀,不得不说。
曹彬只是看了沐娇一眼,便是接着说。
“当年曹永宁还不是太子,便是野心勃勃,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迎娶了大将军的女儿,将她带入到了自己的府院当中。依靠着这层关系,渐渐在众皇子面前展露头角,稍稍有了些势力,这才被封了太子。之后能做到君王,也和她分不开关系。”
“我的母亲师哥非常善良的女人,所以并不喜欢曹永宁以严刑峻法治国,每每各种叨扰劝说,曹永宁起初还会认认真真地听取她的意见,刚刚做君王的时候也算励精图治。”
曹彬从未说过曹永宁一句不堪,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竟然拖着残破的身子,也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沐娇他们知道。
因为有伤,他的声音虚浮,也是断断续续,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阻挡他倾述的想法。
沐娇和骆珠也没有阻拦,只是安静地听着曹彬,断断续续地说。
“可惜他后来便觉得厌烦,也不再喜欢唠唠叨叨的母妃。便是日渐冷落了她。可怜我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撒手人寰。因为她是后,我很自然的做了太子。”
曹彬告诉他们,老将军还在世的时候,曹永宁对他还是关切有加,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过来询问他的近况,也会亲自督促他的课业,像这世上所有的慈父一般。
老将军没了女二,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也知道了曹永宁的另外一幅面孔。便安排自己的老部下和曹彬多多接触,想要尽快丰富太子的羽翼。就算自己有一日离开人世,曹彬也不会任由曹永宁宰割,存有保全自己的能力。
“可惜我那时并不知道爷爷的良苦用心,而且年纪尚幼,并未完全接手爷爷在军队里的威望和势力。但是我这些年又一直循规蹈矩,曹永宁虽然不喜欢我,但又不能这么把我废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曹永宁并不喜欢曹彬,可是要动太子的位置,势必会有不少人反对。
所以,曹永宁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也是在曹彬腿受伤之后,确定会落下残疾,他才把废掉太子的想法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曹彬说完,疲惫地闭上眼睛,他只是简单地陈述这个事实,并未做任何的评价。
沐娇叹了口气,安抚地看了眼曹彬。
骆珠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走到洞口。“我以前单知道他做君王不成模样,没想到连做父亲都不配。”
这话有些刺激曹彬,沐娇忧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生怕他受到影响。
曹彬应该听到了,不过闭目养神,并未替曹永宁争辩一句。
或许在他看来,也对曹永宁存着这样的怨怼。
书友群,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27760020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