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柏不但受了惊吓还受了点皮外伤, 右脸上三道细长的伤口正渗着血, 只是他的单位从1变成了2。
两个袁青柏。
一模一样的装束,甚至是一模一样的伤口,这会儿都因为被吓到瘫坐在地上。
“这,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惊呆了, “难道又是幻觉”
“才不是!”x2
两个袁青柏在这时齐齐开口,接着表情惊怒地互相瞪视起来。
“你不要学我说话!”x2
声音口气一模一样。
【这, 这……】屏幕里在袁家大宅的两人也是愕然,【这又是什么玄术】
连视频镜头都说是两个袁青柏, 就说明这并不是又被催眠的幻觉, 是真的有两个一样的袁青柏站在那里。
“先别吵!”袁辉远忍不住一抬手,皱眉看着这两人, “你们先说说之前遇到什么了”
“远哥儿, 你听我说,我刚刚遇到了迷心阵里逃走的野兽!”两个袁青柏又是同时开口, 互瞪一眼后又继续, “那畜生扑上来就抓了我脸一把, 然后我就看到它很快变成了我的样子!”
所以之前袁青柏才发出那样的惊声惨叫,原来是有一只异兽扮成了他的模样。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找出真的那个
“你们说说只有族里我们自己知道的琐事!”辉远少年沉着脸, 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记忆分辨法,就算外表和言行很像,记忆这种东西总不可能……
“我知道远哥儿你给梅姐儿过二十岁生日时准备过礼物!但是你没送偷偷扔掉了,还不准我说!”x2
这两个袁青柏一开口说出的秘密让少年脸色暴红:“闭嘴!这个不算, 下一个!”
“大爷爷前几年生病医生不许他喝酒,他瞒着梅姐儿让我给他偷偷带一瓶二锅头!”x2
【咳咳咳咳!没有,没有的事!小柏这浑小子胡说的,小梅你别信。】屏幕那一端老爷子的反驳怎么听怎么心虚。
“梅姐儿一直有给远哥儿准备零花钱,但他不要,所以梅姐儿办了张卡给他存起来了!”x2
这回换其他人齐刷刷看过去了,被注目的女郎只是浅浅一笑眉眼弯弯地看着弟弟:“卡片放在我屋里矮柜第三个抽屉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谢,谢谢……”少年本就没有褪去红意的脸这会儿更红了,结结巴巴道谢的途中还是因为过度害羞扭头瞪向了袁青柏,“你们是能互相捕捉彼此的想法吗跟照镜子一样一直异口同声的!”
一连说了好几个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众人也清楚靠记忆分辨是不行的了,正在这时,头顶传来了海冬青的鹰啼声。
“我的黑铁!”x2
两个袁青柏眼睛亮了,其他人眼睛也亮了,他们人类分不清眼前的差别,那么动物总能吧,而且还是被袁青柏自己驯服的犀利老鹰,怎么也该……
当底下两个主人都做出让老鹰降落的手势,海冬青却一直在低飞盘旋,竟然也迷惑不知道找哪个主人下脚时,众人希冀的眼神瞬间枯了。
气质、气息,甚至是行为模式和记忆都被完美复制,这到底是只怎样的怪物异兽
所有人骇然。
“混蛋!你要冒充我到什么时候!”x2
眼看一直无法证明自己真假的袁青柏逐渐变了脸色,望向另一个自己越来越狰狞甚至充满杀意,想要干掉对方时,一柄短刀突然破空飞射而出。
而后一刀精准地扎在了其中一个袁青柏的脑门上,对方应声而倒,一击毙命。
“啊!”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特别是看清那把短刀就是从剑池里被拿出来的,是袁梅战利品的那一把后,大伙都瞪大眼睛看向当事人。
“大小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就下杀手!”有人下意识地发出惊叫。
“我没草率啊。”梅露眨眨眼,指着被杀掉的那人道,“不信你们再看看。”
众人下意识地再度望向倒地的尸体,惊愕地发现那里哪还是什么袁青柏,是一只有嘴无面四肢类人的奇异野兽,正是之前跑掉的那只,顿时又是一阵哗然。
“厉害啊,梅姐儿!”真正的袁青柏高兴地走回来,脸上还带着惊奇,“你是怎么发现这只是假的”
梅露微微一笑:“根据你们说的话用易术心算一卦就好,这很容易。”
也刻意竖起耳朵的其他人听完,顿时叹为观止,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的言词拆解成卦象加以解卦,若没有这样瞬间掐算的本事哪怕他们想到了这一招,也做不到这般云淡风轻。
“稍微休整一下,我们继续向前吧。”
当她如此吩咐时,队伍里没有任何人有异议。有这样一位智绝的领队在,他们根本不担心自己走不出这座大墓。
休整了一番,平复完在迷心宫殿里的惊吓和之前的体力消耗后,一行人又一次踏上了行程。
山路很长,而越是不断向前,温度就越高。
“怎么回事为什么越来越热了”早已经把登山羽绒服脱掉拿在手里的袁青柏忍不住嘀咕,不只是他,其他人也一样。
关家二叔在这时说话了:“如果我没猜错……前方应该有岩浆。”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望了袁家的大小姐一眼。
“啥岩浆”很多没见识的都惊住了,“可我们是在雪山里下的墓啊!”又不是找的火山!
“谁跟你说雪山下面就不能有岩浆了”袁辉远忍不住翻白眼,“就算别的没听过,死火山总知道吧东瀛的富士山总知道吧,它也喷发过的,上面也有雪呢!地壳下有岩浆很正常,火山的形成也是因为岩浆被挤出地壳形成的,这些在地底流动的岩浆只要不暴发出来,你知道它底下有没有!”
“青柏哥,我国的长白山300多年前也喷发过,现在也是白雪皑皑哦,还有一座天池湖呢。”走在前面的袁家大小姐不紧不慢的补充。
被这对姐弟欺负了的袁青柏这会儿绷着张木鱼脸非常不高兴,没见识的又不是他一个,为什么都盯着他吐槽。
关二叔的话很快应验了,往前走了半小时,道路越来越崎岖陡峭,但众人也都看到了道旁数十米下方的滚滚岩浆,如同融化的铁液亮红一片,隔了那么远这烘烤一切的温度依旧让人心惊。
“掉下去就没命了吧……”关家青年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就被关二叔揍了,这种时候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