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是太医院的,盛玉淑死的时候,万岁爷只怕是将她差了个底朝天。若是有猫腻,只怕早就揪了出来。
所以这毒只能是盛玉淑自个做的,由此明这有剧毒的东西,是随处可见,春季,到秋季的时候都有
那便,只能是
盛琼华眼神闪了闪,她撑着身子坐在在软塌上,搭在桌面上的手骤然停住。
是一种植物
或者干脆说,是一种花草。
平日瞧着没什么,实际上含着剧毒的她猛然睁开眼睛,轻喊了一声“小福子。”后者连走进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盛琼华从软榻上站起,一双水色的桃花眼闪了闪,眼帘往下盖住双眸中的神色“去,悄悄查一下,这段时间来,钟粹宫问花房要了哪些花草。”
小福子头也不抬,立马起身往外走“奴才立刻就去”
先是玉贵人出事,如今赫嫔又被人下了毒。
德妃管理后宫本就不是名正言顺,如今内务府的奴才们过来讨问差事,她的处境变得越发的尴尬。
“惠妃失势,宜妃不想管,这只剩下娘娘了。”宫女捏着她的肩膀悠悠道“事不宜迟,娘娘还是要早些定下来才是。”
“本宫何尝不知”一说起来,德妃就头疼,更别说,如今还来了个荣妃。
“那日你是没瞧见,她那一脸病恹恹的模样,可是讨足了万岁爷的怜惜。”一说到这,德妃的心尖儿就一阵酸疼。
荣妃纵使常年不出宫,可万岁爷待她的情分终还是与旁人不同。
“娘娘天生丽质,任凭荣妃娘娘再如何,也不如娘娘生的美”宫女拿着玉容膏上前,细细的在德妃的脸上涂了一层。
德妃生的清秀俊丽,又会保养,三十岁的人了一身粉色的旗装穿起来,与那些十几岁新入宫的妃子们比起来没什么两样。
她闻言侧过脸在铜镜里面瞧了瞧,镜子里面映出一张颇为漂亮的脸蛋来,她心中一阵满意。
“与盛贵人相比还是差了不少。”她抬手,面对着镜子,带着护甲的手指从眉眼处一路往下。
盛贵人那张脸是当真好看。
“娘娘,您何须妄自菲薄,她生得再好又当如何,也只不过是个贵人罢了。”宫女撇着嘴不屑道,德妃掀开茶盏低头抿了一口“只怕过不了一会儿她就不少贵人了。”
娘娘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守门的小太监一脸喜色“主子,四阿哥府差人来禀,说是四阿哥醒了。”
“娘娘大喜。”
德妃垂着眼帘,面上倒是瞧不出喜色,只点了点头“下去。”
“娘娘。”宫女劝,“四阿哥身体好了,您正好有机会去找万岁爷,如今后官一日无人管理,您正好把这件事情说道说道。”
“去找万岁爷”德妃眼神一闪,倒有些犹豫了,前几日晚上万岁爷那冰冷的眸子还历历在目,她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面上满是复杂
“娘娘。”宫女道“机不可失啊,若是日后后宫管理之权落入他人手中”
德妃蹭得一下,从软塌上站起,咬牙道“随本宫去乾清宫。”
三月的天晚上还带着冷意,一阵清风袭来里面还夹杂着湿气。
德妃站在乾清宫门口,她来的时候急忘记披斗篷,此时站在门口颇有些瑟瑟发抖,她抬眼往前看去,乾清宫内一片灯火通明,隔着一道朱红色的门,屋子万岁爷爽朗的大笑声,她还听得一清二楚。
她许久没听万岁爷这么畅快地笑过,德妃眉眼有些酸涩。问一旁的小太监;“里面是何人”
小太监弯着身子恭敬道“回德妃娘娘,是盛贵人。”
“又是盛贵人。”德妃冷笑一声。朱红的大门从里面推开,李德全走上前笑着道;“德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德妃捏了捏掌心,深吸一口气。
屋内靑褐色如意吉祥的屏风后九转金龙香炉中淡淡的龙涎香袅袅升起。
万岁爷站在龙案前,一旁的盛贵人立在他身侧,两人面对面,脸上带着笑意,盛贵人不知说了什么,万岁爷又大笑了起来。
万岁爷生的俊朗,常年位居高位通身又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风范。
此时微眯着眼睛,眉眼飞起爽朗的一声大笑,面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漠都淡了三分。
德妃眼中一阵羞涩,垂下眼帘轻声道“嫔i妾叩见万岁爷。”
康熙听见声音转过头,气宇轩昂的凤眼中还残留着未曾融化的笑意。
舒缓了眉眼,显得格外的温柔。
德妃心中一惊,万岁爷从来没这样对她笑过
“德妃”康熙眉眼一挑,笑意敛了去“你如何来了”
德妃脸上满是苦涩,自那晚过去万岁爷待她就是这样。
一侧的盛琼华瞧见,立马弯腰行了个礼“嫔妾叩见德妃娘娘。”
德妃垂直眼睑没理她,深吸一口气才到“嫔妾来与万岁爷说一声,四阿哥昏迷至今已经醒了。”
盛琼华缓缓直起腰,就听德妃道。
“不过两日就能上朝,万岁爷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