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后半截请重看,枝枝之前的版本细节不够细化,觉得太过粗略,一笔带过,新版本增添了很多心理细节,大概新增了4000字,枝枝建议重新看。自然,不看,也不会影响后续情节。另外,今晚还有一更
美色撩人100
傅宝央不会凫水, 从高高的岸上掉落,扎进水里猛呛了一口水。
那水呛得她,连“救命”都呼喊不出来, 双手胡乱拍打身边的水。河水太过湍急,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顺着水流往下冲。
正心慌意乱时,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揽过她腰肢。
“潇洒哥哥”
傅宝央脑海里蹿出曾经有过的画面,那个画面让她一下子心安, 再凉的河水都不怕,再湍急的流速也不怕了,沉在水里, 没法子开口,便在心底一遍遍轻喊“潇洒哥哥”。
苏宴见傅宝央丝毫不反抗, 极其顺从地朝自己靠拢过来,揽紧她腰肢, 环住她柔软身子的那一刻, 苏宴唇角忍不住上翘。
从看到许愿的纸条,得知傅宝央移情别恋李潇洒开始,苏宴就不停在想一个问题, 李潇洒一个名声狼藉的浪荡子, 除了一张脸还过得去以外,哪里值得傅宝央喜欢了
竟能勾得傅宝央那么快就移情别恋
思来想去,只有一条,那就是除夕夜李潇洒救了央儿, 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傅宝央一个小姑娘,从没被男子碰过,陡然被男人在水底抱了个满怀,小姑娘一时迷恋上那种感觉,就以为是爱情。
得出这个可能后,苏宴就决定也在水底与傅宝央来个亲密接触,他坚信,他男子魅力十足,绝对不会在这方面输给李潇洒的。
绝对不会
抱着必赢的信心,苏宴拥紧了傅宝央。
“央儿,别怕,有我在”苏宴将她的头抱出水面,男子气概十足的给她打气。
傅宝央以为自己趴在“潇洒哥哥”肩头,深呼吸了好几口,可谓是全身心的放松。
感受到傅宝央的顺从,苏宴嘴角再度翘起,救她这一招果然用对了。
可很快,苏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到肩头的傅宝央轻轻呢喃了一声
“潇洒哥哥,你又救了我”
那声潇洒哥哥叫得情意绵绵。
苏宴身子瞬间僵起来,揽住傅宝央的手臂也僵硬万分,瞬间被冻成冰棍似的。
不过,还不等他彻底冻成冰坨,他胸口突然一阵闷痛,身子猛地后仰被湍急的河水冲了出去,耳膜还险些被尖锐的嗓音刺破。
原来,傅宝央半眯着眼偏头想看看“潇洒哥哥”,却不曾想一偏头,入目的竟是苏宴
她还靠在苏宴怀里
这一番惊吓,彻底吓清醒了傅宝央。
“啊”的一声尖叫,像把锥子似的,差点刺破苏宴耳膜。
双手猛地推出,两掌击在苏宴胸口,傅宝央本就力气大,惊吓之下更是使出十成的力道,再加上有湍急的流水当助力,一刹那,就推得苏宴像一发炮弹似的弹出去。
那股子不愿被他碰的嫌弃之意,绝对是十足十的。
苏宴人都懵了,待回过神来,便是滔天的怒意。
他探花郎苏宴竟被傅宝央给嫌弃了
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他还没嫌弃她被李潇洒那种男人碰过呢,她居然敢嫌弃他还嫌弃到宁愿不要命,也要推开他
苏宴腾起一股火,像炸、药一样在胸腔炸开。
苏宴正冒火时,不远处奋力游来了李潇洒,不用猜都知道是来救傅宝央的。
苏宴早在水底设下了暗卫拦截,李潇洒一时靠近不了。
苏宴朝李潇洒冷笑一声,一头扎进河水里,游过去扯几根水草缠住傅宝央双腿往河底拽,本就溺水的傅宝央这下彻底呼吸不了,双手猛地扑腾,呛了好几口冷水,没几下就昏死了过去。
苏宴这才放开她双腿,一把搂住她腰身就往下游游去。
期间,苏宴从怀里摸出一颗丸子,掐住傅宝央的嘴给喂了下去。
不知在河水里游了多久,彻底离开喧嚣的繁华之地,来到一处寂静的林间,苏宴才打横抱起湿漉漉的傅宝央上了岸。
进了一间小木屋。
“呕”傅宝央被掐人中,醒了后,趴在床榻边沿一阵吐水。
苏宴坐在床沿边,轻轻拍着傅宝央后背,语气温柔极了
“央儿,我无意冒犯你,可事出突然,我不得不救你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到这话,傅宝央蓦地停止了呕吐,疑惑地仰头望向苏宴。
好半晌,傅宝央才想起来,苏宴嘴里的“冒犯”和“负责”是什么意思河水里,他救了她,不可避免的与她有了肌肤相亲。
“苏宴,不用的,你不必对我负责。”傅宝央连忙摇头,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的话更是急。
生怕与苏宴扯上关系。
这让苏宴心头一阵恼怒,但他面上不显,深呼吸一口后,依旧笑得一脸温和,再次劝道
“央儿,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我今夜所作所为有损你清白,又众目睽睽之下被岸上游客瞧了去,我苏宴理当对你负责,理应娶你过门”
听到“娶你过门”四个字,傅宝央心头大骇,越发急切了
“苏宴,真的不用,潇洒哥哥说过,若因为心地善良救下一个姑娘,不管爱不爱,都要盲目对她负责,这才是对彼此最不负责的”
傅宝央将李潇洒救下她后,说的那套理论给搬了出来,难得她记忆力不错,几乎全部复述了一遍。
可她还未说完,就被苏宴恼火地打断了
“够了,李潇洒李潇洒,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他给你喂了什么汤”
“你现在一味拒绝我,不过是你先被他给碰过了,对不对对不对”
傅宝央愣住,这样的话从一个男子口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异。
苏宴脑海里也不知浮现了怎样的画面,只见他素来白皙的面皮,眼下憋得通红,双手有些颤抖地掐住傅宝央双肩,跪在床沿上,声音几乎在哀求
“央儿,我不在乎你被他碰过,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央儿,我仔细思考过了,你落水被他救,不是你的错,我不会怪你,你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你在我心底永远都是纯洁无暇的,那些往事都过去了,我不在乎,真的,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好,好不好”
苏宴说着祈求的话,缓缓去摸傅宝央下巴,试图抬起来去吻她。
吓得傅宝央本能地去挡。
眼下的苏宴看上去很不正常,跟傅宝央曾经认识的那个光风霁月的探花郎简直判若两人,哪里还有曾经的矜贵之气
这样的苏宴,吓得傅宝央不轻,双手推拒时也就狠了点。
“砰”的一下,苏宴被一把推得跌到了床下,后脑勺着地,狼狈极了。
这一下,苏宴心头的怒火彻底压抑不住,跟疯了似的一跳而起反扑过去,一把掐住傅宝央的小脖子,掐得她满脸憋红,大喊
“你这个贱人,你跟别的男人做下不要脸的事,我都大度地原谅你了,也接受你了,你还矫情什么”
“天底下哪里还找得到我这样大度的男人明明知道你背叛了我,我戴了绿帽,却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祈求你回到我身边”
“你喜欢李潇洒是吧我就不信他能比我更大度”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喜欢的李潇洒等会儿会怎么嫌弃你”
苏宴怒吼着,去撕扯傅宝央身上的衣裙。
发疯的苏宴,力大无穷。
而傅宝央不知怎的,突然浑身燥热,四肢开始乏力起来,这份难受让她的抵抗力逐渐变弱。
“潇洒哥哥,救我”
“啊”
“潇洒哥哥”
小木屋里,傅宝央呜呜咽咽哭着,小木屋外,李潇洒终于杀光苏宴的人,从河水里冲到小木屋外,一脚猛踹,“砰”的踹飞了门板。
门里的旖旎画面,让李潇洒的手下们瞧了一眼,立马闭上眼睛自动背过身去守在院子里。
谁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再多看一眼,头儿李潇洒会挖掉他们的双眼。
只见床下稀稀落落横躺着姑娘的衣物,有从裙子上撕扯下来的纱,也有小衣,还有一条系带都扯烂了的红肚兜覆盖在女子的绣鞋上。
凌乱一片。
屋子里,满是傅宝央的哭泣声。
“李潇洒,你终于来了。”苏宴一脚踹开床帐,从里头一脸餍足地钻了出来。
将敞开的中衣拢了拢,当着李潇洒的面,苏宴一根一根的系上中衣带子。
似乎在炫耀,方才发生的一切。
慢悠悠系好了衣带,苏宴坐在床沿上,面朝李潇洒,笑得红光满面,指着床帐后的姑娘,挑衅笑道
“被我玩过了,你还要吗”
李潇洒一言不发,目光落在床帐后呜呜咽咽哭泣的傅宝央身上。
此时的李潇洒心底很乱,这些年从未有过的乱。从踏进屋子开始脚步就有些绵软无力,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不知该怎样说话,才能不伤害央儿,不让她背上一辈子的心里阴影。
李潇洒有多心疼央儿,就有多恨苏宴,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苏宴注意到了李潇洒的视线,越发得了意
“你心底肯定在骂我混蛋,骂我无耻,骂我不是人吧”
“对,我就是混蛋,我就是无耻,我就是玩了她,你能耐我何”
苏宴每一句话都带着挑衅。
在苏宴眼底,和世人的想法一样,李潇洒就只是个单纯的纨绔,连他亲爹都嫌弃的那种无能纨绔,只会一掷千金在脂粉堆里混,跟男人抢女人的那种无用至极的浪荡纨绔。
这样的纨绔,苏宴心底会怕吗
苏宴可是堂堂吏部尚书之子,庆嘉帝亲点的探花郎,是天子门生。
自命不凡的苏宴,自然不怕。
所以,苏宴尽情说着侮辱人的话
“李潇洒,之前你使用手段从我这里抢走了傅宝央,骗走了她的心。我苏宴大度,今夜让我好好玩了一把,就勉强算是补偿了回来,那些争抢女人的破账就一笔勾销,我不跟你计较了。如何”
不待李潇洒开口,苏宴又从床头架子上拿下自己的外袍套上,嘲讽地笑道
“李潇洒,听央儿说你潇洒又大度,远非正常男子能比。所以,我现在将她还给你,哪怕她清白不在了,你还会初心不改,还愿意八抬大轿从侯府正门迎娶她的,是吧”
这话就问得很是刁钻了,回答的人稍有不慎,哪怕是语气不够坚定,都能彻底毁了傅宝央心头的爱情。
听到这话,床帐后的傅宝央果然不动了,也停止了呜咽声。
很显然,她想知道答案。
傅宝央的反应,李潇洒自然看进了眼底。
一刻耽搁都没有,李潇洒脸上绽放出笑容,语气一如除夕那夜他对央儿说出自己的那套特有理论那般,一如既往的潇洒又无畏
“苏宴,爱情与清白无关,我喜欢她,又怎会因为她曾经发生过什么,就不再喜欢她娶不娶她回家,看的是我心底对她是否有爱,我喜欢她,又怎会不再娶她”
“我李潇洒要娶,自然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李潇洒越说,越掷地有声。
苏宴意外地看向李潇洒。
傅宝央都这样了
李潇洒怎么可能还愿意
世上怎会有男人不在乎被戴绿帽子还是绿油油,当场被抓包那种
不,不可能
苏宴摇着头,神情有些激动“你在撒谎你在骗人你只是眼下说得好听,不让她寻死罢了她都不干净了,你怎么可能还肯娶她”
“怎么可能”苏宴睁大双眼在吼。
“哦,这就叫不干净了”李潇洒笑了,“那我李潇洒在你苏宴眼底,岂非早就脏成马桶了”
苏宴
他真心是跌破了下巴,李潇洒为了给傅宝央开脱,让傅宝央心底好受点,居然将他自己艳史多的事拿出来开涮,活生生将他自己比喻成了脏马桶
这,这,这
李潇洒的承受能力之强,真的远非苏宴能预料。
“行,你说她不干净,就不干净吧。反正我李潇洒也不干净,与眼下的央儿倒是更配了。原本,我还怕她嫌弃我,这下,我和她之间倒是有点扯平了。这般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啊,苏宴。”李潇洒笑得一脸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