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唤川很快就赶了过来, 就这样,陆适还要不爽,对他发脾气,“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打车过来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事情,你花了四十几分钟”
时唤川关上门, 对他说“你说的,让我洗个澡。”
陆适一梗,气冲冲地说“那也只是五分钟的事情,你还花了这么久”
时唤川将一个大的保温盒放到他面前, “你要的肉。”
时唤川长得高大,和陆适一样的年纪, 却比他高了太多,足足有193,浑身腱子肉,强壮得像是一个成年男人。
他长得也有些粗犷, 浑身的皮肤都是古铜色的, 脸也黝黑, 但这样粗犷的身高身材还有外貌,他这个人又是特别好脾气,好讲话,还逆来顺受, 也只有他,才能受得了陆适。
陆适接过保温盒看了一眼,居然是黄花菜炖肉, 他脸色立即变了,“我说了要红烧肉”
时唤川一愣,“你说了吗”
陆适气得打了个嗝,“你他妈,什么金鱼脑”
时唤川说“反正都是肉,差不了多少,要是嫌没味道,我给你找瓶酱油,就着酱油吃。”
陆适“”
陆适气呼呼地说“滚”
时唤川憨憨一笑,从袋子里拿出了毛衣,“你要的毛衣。”
陆适一看,嫌弃道“这是你买的尺码太大了不要,给我退掉。”
时唤川却说“这是我的衣服,你嘴里叫着饿,我哪里有时间去给你买衣服,所以从我柜子里拿了两件”
陆适眼里的嫌弃更重了,“你居然拿你的毛衣给我你那么爱出汗”他说着,拿起那粗线毛衣闻了闻,虽然只闻到了洗衣皂的香味,但是脸上的嫌弃不减。
时唤川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也不恼,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我已经洗过了,现在身上有味吗”他说着,撩起t恤末尾,一把将陆适的脑袋兜进了怀里。
陆适的脑袋被他兜得直接贴到他赤、裸的胸膛里,生气地捶他,“滚滚滚,你洗了澡有个屁用还是有味你又出汗了”
时唤川被他捶中几下,也不生气,松开衣服,将他放了出来,自己抬起胳膊嗅了嗅,“有味有什么味”
陆适咬牙道“汗味,你汗味太臭了。”
时唤川却憨憨一笑,黑色的眼珠子像黑曜石一样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这是男人味。”
陆适做呕吐状“男人味个鬼,臭死了。”
时唤川的确爱出汗,但也没陆适想的那么臭,也只有陆适这样娇贵公子哥,才觉得汗味臭,时唤川凑到陆适脖颈处嗅了嗅,笑道“你不臭,你最香了。”
陆适嫌恶地拍开他,“别贴我这么近,汗水全沾我身上。”
时唤川听话地退开,他个子太高,上身也庞大,站在这个病房里都束手束脚,很不方便,只好半跪在地上,哄陆适吃饭。
陆适被他哄着,将他带来的那些吃的差不多,又是时唤川收拾了东西,接了水,用毛巾给他擦脸。
陆适说“我又不是没手。”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挺享受时唤川的伺候的。
他能和时唤川关系好,也是和时唤川这样的好脾气有关系,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生气,叫他越发松懈。
而且他发现了,在他来这军校之前,时唤川都没有朋友,想必只有他一个朋友,所以才这么紧张他,这也让他也有了作天作地的底气。
反正他不会比时唤川在乎他那样在乎时唤川的,要是时唤川敢对他发脾气,他就不理他,就断交,哼哼哼。
陆适对这样的生活挺满意的,他想起陆怔和他说的话,便和时唤川提了提。
时唤川有些诧异,笑了起来,“你们兄弟俩关系挺好的啊。”
陆适不承认,“也就还行吧。”
他其实不讨厌陆怔,尤其陆怔还说了那么多话,叫他心里怪奇怪的,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因为陆怔对他的态度一贯不太好,偶尔好上那么一次,他多多少少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与之相比,陆花就不一样了,陆花一直听他的话,这次顶他的嘴,站在狐狸精那儿,就让陆适很生气了。
陆适这性子比陆花还别扭,也不肯念陆怔的好,还是忍不住说了他坏话,说起这次回来,结果被排除在外的事情,心里仍然有些愤愤的怨气。
时唤川安慰他,眼底暗光闪动,仿佛打着什么算盘。
陆花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擦了擦鼻子,不高兴道“肯定是三哥在说我坏话,王八蛋,我又没做错什么,还骂我。”
常清蹲在旁边,铲土,听见她说的话,抬起脸来,说“你别感冒了。”
陆花身上已经穿了一件厚厚的毛衣,脑袋上也带着一顶鸭舌帽,裹得密不透风的,想感冒都难。
他们俩这时候在屋后面开辟了一块地种东西,种什么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陆花不想种菜,觉得没意思,她还是想种花。
所以就种花了,花种找丁伯要了,陆适有点花粉过敏,所以态度强硬,不让种花,连花房都空置了,花架上全都是空花盆。
陆花跟她的名字一样,倒是喜欢娇娇嫩嫩的花,陆怔与她说过,陆适不回来住了,她也就大着胆子要种花了。
这时候丁伯也购买了一批花种,打算将花种起来,所以今天在造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