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什么。”子卿想了想景城的表现,道:“不过,他会同意的。”
“这么有把握。”
“嗯。”
“那行吧,这件事你自己决定,不要后悔。”落月一脸严肃的说。
“放心吧,我不会后悔的。”子卿笑着说。
……
上次和落月他们聊完日后的部署,子卿便一直没什么动作,既没有主动接近景城,也拒绝了一切来自摄政王府的邀约。
她一直呆在连城玉的小院里,照看这个昏睡的男人。毕竟,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这戏也是要继续做下去的。
“今天还是没醒吗”子卿坐在连城玉的床边,一脸忧色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问都太医道。
怎么还没醒,在这样下去,她怕是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就算是神,也禁不起这天天割腕啊。
她到不是怕疼,只是被吓到了。现在天天被都太医和夏风逼着吃那些补血的药材,现在她一闻到药的味道,就要吐。
关键是人家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真是难受死她了。
“殿下。”都太医立在一旁,恭敬道:“这烟云毕竟是奇毒,明公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子卿心中一凉,醒不过来,这就意味着,她还要继续割腕放血,还要继续吃那些药。
“那我还要放血吗”子卿一脸关切道。
都太医看了一眼在那故作镇定的子卿,心里止不住的暗笑,这可是他和夏女官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办法,谁叫殿下这么让人操心。
都太医沉吟了一下,道:“依微臣看,明公子现在以无需用殿下的血做药引了。”
“真的!”子卿有些兴奋。
“回殿下,明公子的毒已经解了,只是有些余毒未清,不过也不打紧,只是再吃几天药就行了。”
“哦。”子卿送了一口气,大手一挥,十分豪气的说:“要什么就说,去库房里拿,在没有就找我,我去皇宫里拿。”
都太医有些纠结,这殿下难得如此大方一次,他到底是是坑呢,还是不坑呢
其实,他惦记殿下的库房好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不坑好像过意不去啊。
“那微臣就先谢过殿下了。”都太医笑得很是诡异,他仿佛看到了那几株珍稀草药在对他招手。
子卿别过脸,不去看都太医那张笑得像菊花一样的老脸。一看到那张脸,她就会想起,在被都太医逼着吃药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笑的。
自家太医越来越恐怖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子卿这边天天和自家属下,尤其是都太医和夏女官斗智斗勇;那边的晏延军师,每天过的提心吊胆。
自从上次醉月居一别后,自家王爷越来越不好伺候了,天天不是摔杯子,就是砸花瓶,一天到晚都在发脾气。
刚进门,就被景城一个瓷杯砸到角落的晏延,心中不平的想着:要是喜欢人家,就上啊。被拒绝了又怎样,继续啊。
你说,天天派人看着公主府,有关那位殿下的,事无巨细都要禀报。自己听完后,又不高兴,就要砸东西。就算他们王府再有钱也禁不住这么败啊。
真是不知道自家王爷在别扭什么,明明喜欢,又不主动,等那个叫什么明公子的家伙醒了,自家王爷真的要注孤生了。
“王爷,不是我说您,您要是真的喜欢,非她不可,您就去啊。”晏延一脸我为你好的劝说着景城,道:“您说您这天天砸东西也不是个事,您说吧,您要怎么办。”
“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带人把长公主给您抢回来;要是不行,就让人一把迷/药,把她迷晕了给您……”
“砰”又是一个瓷杯落地,成功的打断了晏延的话。
晏延咽了咽口水,稳了稳心神。不怕,不怕,摄政王只是纸老虎,不怕。这样做了心理建设之后,才抬起头,发现自己王爷在看着他,目光平淡。
嗯,怎么说呢,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王爷,我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晏延十分乖觉的认错。
过了一会,晏延继续开口道:“小人知道王爷不喜欢,可王爷,您不能这样。”
“要么您就找小皇帝赐婚,满足您的心思;要么就把他们撤回来,眼不见为净。”
“现在,您这样,不只您难受,我们看着也难受。”
看着不为所动的景城,晏延决定下一个猛药:“王爷,您只有两条路,要么得到她,要么看着她嫁给别人。”
“她会是我的。”景城一字一句像是宣誓一般。
“是是是,可王爷,我们知不知道无所谓,关键是那位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您的心意。
“她拒绝了我。”景城低着头,看着有些难过与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