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说,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细数,“我不帮你把运动裤脱了,怎么给你换叶片裙不脱下来,血崩的时候弄脏了裤子和床铺该怎么办你是不是又要哭唧唧的在河边洗半天的衣服了”
“”
赫雅感觉自己刚刚才降温没多久的脸又要充血爆炸了。
挣扎了半天,她吭哧着声音又问“那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例假的”
以前她都是用“x柚”a来记录自己的周期,如今没了这软件提醒,哪怕再怎么规律,不到指定时间,她压根
儿就记不起来这回事。
阿黎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时间准点报告的吗”
“”
有一个比自己还清楚自己例假周期的弟弟,她该不该高兴一点
在垂死之际,赫雅的最后一问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你既然知道,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我以为你知道啊”少年两手一摊,表情比她还要无辜百倍,“而且你这是半夜来的,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只能自己动手了,不然等沾了一裤子的血,你连哭都来不及。”
说得好有道理,全都无法反驳
来到诺曼尔大陆的第二十个月零八天,赫雅,卒
自觉形象崩毁的某人一脸生无可恋状的把阿黎“请”出了房间,屋子里的人丑丧着一张小脸开始清洗起来,徒留坐在外面的阿黎抱着小猞猁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它顺着毛。
屋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穿过门帘,直接传进了阿黎听力卓绝的耳朵里,他的耳尖轻轻抖了一下,望着远处森林的瞳孔变得越发漫无边际,没有焦距。
良久之后,水声渐轻,却忽然听得屋里的人懊恼得低声咒骂了一句“靠之”,随后,又是一股浓郁的芬芳香气,
带着处子独有的魅惑气息和血液的味道,从门帘的另一侧传了出来,闻到这股气息的阿黎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轻拢慢捻,越收越紧
“喵唔”怀里的小猞猁受不住疼,却又不敢自作主张得从自家主人的怀里跳出去,只能可怜巴巴的趴在他腿上呜呜咽咽。
阿黎睁开眼,慵懒的目光朝下瞥去,他微微放松了手劲儿,“抱歉了。”小猞猁闻言摇摇头,趁机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
它眨巴着一双猫眼,有些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自家主人的脸也微微泛起了一抹迷人的红晕。
作为一只灵智未开的小动物,它自然是没办法理解,少年此刻的反应若是用当地话来说,那就是
发情了。
而且是从昨晚就开始了。
时间默默倒退到夜深人静的半夜,几乎是在闻到赫雅身上熟悉的血腥味儿后,阿黎第一时间就从床铺上翻身坐起。彼时赫雅睡得正熟,但绝没有到怎么叫都叫不醒的程度,他就这么站在她的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那股血腥气息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阿黎缓缓的伸出手,在快要触碰到赫雅肩膀的一瞬间
,又稳稳的停住了,五根修长的手指渐渐攥在一起,紧到手背上的青筋也隐隐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