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临渊睡醒时就看到他的小王妃盯者他里衣的领口瞧。
见临渊醒了,霁月问道“王爷昨晚深夜为何还沐浴更衣”
临渊嘴角一翘,里衣都是一个样的,连颜色和布料都是一样的,他怎么不知道霁月是如何能分辨出他换衣了。
“王妃何以认为我换衣了”
“和昨日的不是一件。”
“怎么不一样了”
霁月一本正经道“味道不同。”他才不会说出来,王爷知道后万一偷吃就能抹干净嘴了。其实是王爷里衣隐蔽处被他用同色丝线绣了不同的标记,一看就能看出不是昨日他亲手给王爷穿上的那套。
临渊点了点霁月的鼻子,夸赞道“真是狗鼻子。在地牢里染上了寒气,怕凉到你。”
“你可以出去玩了,在屋里闷了这几日怕是闷坏了吧,云裳弄了赏花会,若是感兴趣就去玩玩。”
霁月就想腻在临渊怀里不出来,“王爷的事情办完了”
临渊点点头,想起霁铭的事,“小可怜,你只有我一个就够了,其他亲人不需要了。”霁铭能把线索引到霁月身上,肯定是霁府的人告诉他霁月不会坦白信件的内容,才能顺利的给霁月扣上帽子。好歹霁月也是丞相的儿子,没想到放弃了一次,送进了狼窝,还要再彻底的利用上一次,唯恐霁月能翻身一样。
霁月噘了噘嘴,“我本来就只有王爷一个。”
霁月梳妆打扮好,亲了好几下才依依不舍的去赏花会,他根本就不想赏花,每天赏王爷就够了。王爷那么英姿飒爽,气势摄人,俊美无俦,眼睛看着他时,里面的旋涡好似能把他吸进去。
霁铭虽然咬口不承认,但是目标锁定到他之后,以往被掩盖的蛛丝马迹就都查了出来。严查和霁铭有所接触的人,交接人员和暗号地点也都慢慢查了出来。
霁铭是怎么也想不出他是如何暴露的,更何况被抓的死士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死士知道的东西也不多,只管完成命令,就算被刑讯,也审问不出什么关于他的情报。
临渊布置了一些事情,本来想看在霁月的面上,让丞相乞骸骨,就算富贵不在,也能颐养天年。但是现在霁府利用了他的小王妃,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云裳的赏花会除了他邀请的人,一些有诰命的主君也能拿到名额,会带着自家公子过来,也算是相亲或者交友的一种活动了。同龄的年轻哥儿会聚在一起玩乐,而那些主君聊天途中会关注各家的公子,为自己儿子寻找合眼缘的。
霁遥也跟着丞相夫人来了,因为只是小侍的身份原因,不像其他贵公子一样穿着华丽名贵,身上只穿了小侍的款式衣服,尽管布料昂贵,但是颜色和众小侍一样是绿色的,款式简单,连发型和首饰都是朴素简单的,对比其他人光彩照人的打扮,霁遥现在就像个丑小鸭,心里既难堪又不忿。可是他已经被关了好多天,不管他怎么折腾,他父亲都打定了主意不依他,久而久之,霁遥也就软了被娇惯的性格。
霁遥站在他爹爹身后,看到坐的高高在上的霁月,正和云裳皇卿说着话,皇卿频频发笑,周围一群人恭维讨好着霁月。而他,却连和皇卿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想上前讨好都没有门路。
霁遥被一个贵公子指使着倒茶,霁遥在府里依旧是个公子,只出门在外面表现成小侍,如今却被一个身份比他低的不知名公子命令,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这个公子也是跋扈惯了,其他贵人他惹不起,如今连一个小侍也敢在他面前使脸色了,顿时怒了,身体一歪,就撞了霁遥一下,霁遥手中的杯盏就倒在了公子身上。
“大胆贱婢,竟敢故意泼我,来人,压住他。”
丞相主夫转头回来就看到这一幕,立即和这位小公子争执上了,两方带来的下人就乱在了一起。
云裳正和霁月说笑,故意提起临渊,每每都把霁月弄得面红耳赤。听到了远处的吵闹声,就吩咐身边的小侍道“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这位公子是户部尚书家的哥儿,虽然引起皇卿和王妃的注意了,但是对方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小侍,料想应该不会责备他,心里底气就足了。
“这个下人冒犯了本公子,我教训了他两句,霁主夫就派下人要打人。”
“霁府的人犯了规矩,自有本主夫来管教,不劳烦公子费心多事。”
“这小侍冲撞了本公子,不思请罪道歉,反而故意辱骂嘲讽于我,丞相府上果然势大权大,连个小侍也能如此目中无人。”
双方在一起吵闹不休,云裳有些头疼,摆摆手制止了他们,教训了尚书公子几句,又依规矩,打了霁遥几板子。双方都敲打过了,就把他们请离了。宴会本来就是玩乐聊天的,这等破坏气氛的人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霁遥被下人压着跪在地上挨板子时,抬头看了霁月一眼,霁月就如端坐在高台上的仙子一般,众星捧月,而他此时却被踩到地上土里,令人践踏,心里的不甘一层层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