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的关系见得光吗要持续多久万一我还深陷着,你已经觉得没意思了,那我要怎么办又或者你一直觉得有意思连结了婚还想保持这样的关系呢”
周尤眼泪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掉,声音在哽咽中勉力维持着清晰。
“江总,你真的不了解我的生活状况,我真的很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不希望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经营一段注定会没有结果的关系。所以我们能不能,就停在这里及时止损。”
眼泪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想要流泪的时候憋一憋,憋回去也就没事了,可要是没憋住流了出来,那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周尤真的真的很不想,在江彻面前露出这样难堪的一面。
他又不欠她什么,委屈也只是她自己给自己的委屈,哭得这么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挽留负心渣男的前女友,很不体面。
周尤说的大段大段,江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安静几秒,他只准确捕捉到一个信息,“你说你心动了。”
“”
“你再说一遍,你心动了你喜欢我是吗”
江彻迟钝地重复,声音里有努力克制的意外,他忍不住上前抱她。
周尤眼泪还在往下掉,却是忘了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推他,只是他力气太大,推两下都没推动。
她感觉江彻抓错了重点,“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喜欢你。”
但江彻已经认定,余下的解释就当耳旁风,没再理会。脑袋中只重复播放着周尤说自己心动的那一段,抵在墙边抱她的手,也越收越紧。
“你放开我,我都说清楚了,你”
江彻又俯身去亲她,这次的吻并不凶猛,像野兽舔舐伤口,很温柔,周尤能尝到他下嘴唇被咬破的血腥味。
周尤有那么一刻忘了挣扎,结果就再也挣扎不了,任由江彻辗转亲吻,还有种喘不过气会要窒息的错觉,之前不断推拒着江彻的双手也顺着他的衣襟慢慢滑落。
过了很久,江彻才慢慢放开她。
她轻轻喘气,嘴唇泛着莹润的光泽,眼睛还红红的,有点肿,眼眶里水雾迷蒙。
江彻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揽住她不肯松,打量好一会儿,才想起为自己辩解。
“你误会了,项链不过是我去参加拍卖会的时候觉得还不错,所以想拍下来送给你
“你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没有要用项链付账的意思,更没有要包养你的意思。”
周尤抬头看他,眸光闪烁不定。
江彻被她看得有点心虚,“我是比较及时行乐的人,不会去考虑太深远的东西。
“我承认,一开始,可能只是想和你就像我朋友他们追小姑娘一样,不管是情人还是女朋友,都只是一个口头上的名分,实际上不过是保持一段床上关系,双方也都心知肚明。
“我之前没有正儿八经交过女朋友,以前也不知道这些关系具体有什么区别,但我现在知道了。
“周尤,我也很认真的,就是想追你做女朋友,不是在一起就开房上床,是想做那种也要牵手接吻,逛街吃饭,可以让你介绍给朋友的男朋友。
“我现在不能承诺以后一定会结婚或是怎样,但我可以承诺,我没有想要玩玩就扔的意思。
“如果真的发展到双方都觉得可以共度一生的地步,那你所说的家庭背景或是其他差距,都不是问题。”
“”
周尤嘴唇翕动,一时哑言。
“周尤,周尤”
江彻喊两声,周尤没反应。
他就安静抱着她。办公室里四下寂静,江彻这才发觉,周尤的心脏跳动得很快,很快。
是不是一上来就提到结婚什么的,吓到她了。
江彻反复回忆自己刚刚说的话,在想有没有什么说得不太对的地方,现在还来得及找补找补。
两厢安静之际,门锁处忽然传来细密的系统分析数据声响,指纹匹配成功,咔哒一下,门锁自动打开。
陈星宇兴冲冲地拉开门,嘴巴没把关就胡乱开喊,“欸我刚跟岑森聊了会儿,听说你这次出差特意吩咐不要总统套,然后你那鱿鱼妹妹身份证还不见了,结果你俩住的一间房
“我去你竟然偷我的招还不拜师,把你给闷骚的哈哈哈我他妈笑死,缺不缺德你”
他扬了扬手里的设计图纸,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损着人。
话说到一半,抬头瞬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不怀好意的损笑也瞬间僵住。
江彻正对着门,怀里还搂着周尤。
僵硬半晌,他缓缓抬眼。
眸光射向陈星宇,仿佛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