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跟你说这一切”她挥了挥手指指后边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说,“都是因为我是阴体,天生爱倒霉,你信不信”
霍邱依旧不置一词,眼睛却更加幽深。
沈晴哀嚎一声继续解释。
“我没骗你,是真的,之前我不倒霉是因为那个锦囊,你还记得我师傅吧,就是把你我的八字合在一起的那老头,因为那个锦囊我才没事儿,没有招惹什么脏东西,可是那个锦囊被解开了,布条也被你拿走了不管用了,我就开始腿冷了起来,其实是招惹上了脏东西,而且因为这个体质有些倒霉”
她怕他不信,“突突突”地说了一大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就想让他相信她一下。
只是某人依旧不动如山,她的心就一点点沉了下去,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早知道她就不来书房找什么破锦囊了,根本没用不说,还倒霉成这样,现在还得跟他解释,他能信才怪。
她差点要以头抢地,或者干脆让雷劈死自己算了。
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
天呀,谁能告诉她怎么做才能让他消火,她很害怕他不高兴把她给先灭了呀。
哪料
“我相信你。”
“啊”沈晴突然抬起头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根本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的话。
“你你你真的相信”那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她都是经历了一番磨难才不得已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听她说就相信了
她怎么就
沈晴瞪大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霍邱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倒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你说你是阴体”
虽然他的关注点有点奇怪,但好歹人家没有怪自己,最后还救了她,沈晴还是如实回答。
“是啊,我师傅老是跟我说说我是阴体,还跟我说阴体的人都活不长,我二十年前差点死了,要不是那个锦囊根本活不到现在。”沈晴记得师傅说到这个的时候总是得意洋洋,她当时只笑他太过迷信,谁知到了这时候,她竟然也有些相信了,就是那个锦囊一点也不管用,不晓得是因为被打开了,还是因为布条不在里边,她焦虑地紧张着,抬头望他,立刻感觉奇迹降临好不可思议啊有木有。
她进了他书房还把里边弄成那样,他不仅没有生气,竟然还笑了。
笑得很是好看。
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长相得天独厚,简直是老天爷精心雕刻的模子,刀削的五官英俊的有些不像话,平时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感觉,可是笑了吧,那感觉好像春天都到了。
她捂着“咚咚”跳的心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乱跳的心跳。
“原来那人骗我父母写了那个布条是为了你。”霍邱宽大的手掌扣在她后脑勺上。
是沈晴还以为她要打她,原本还瑟缩了下打算跑,谁知他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是是吧。”她只能忽略他的手尴尬地回答,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兴奋。
下一刻她就知道了。
“原来你是阴体,我以为只有自己是个怪物,原来还有你。”他一把把她搂在怀里,那紧紧的让她喘不出气来。
不过听见他说的话,她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算是什么阴体,她也不觉得自己是怪物,只不过比一般人不幸罢了。
至于他更和怪物两字沾不上边,他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霸总男主角要是怪物,那这世界就没有纯正的人类了,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她心里吐槽道,手却扯着他的手臂,想让他稍微放松点,因为她是真的快喘不来气了,抱得那么紧干什么
“你放开我,真喘不上气了。”沈晴脸憋得通红,手推搡着他的手臂,自己还没用多少力,他的手臂剧烈地抖了下,好像伤口被碰到的那种感觉似的。
那些砸下来的书
“你受伤了。”沈晴着急地推开他,见他推不开更是急的不行,手掰着他牢牢靠在她肩上的脑袋,“你是不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因为自己让人家受伤,沈晴脸上满满的愧疚,只想帮他解决问题。
可谁又能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伤口不说,还色到不行,他头一低,整个脑袋便紧贴着她的脸颊,准确找到了她温热的唇,两唇相交处酥酥麻麻的。
沈晴完全被他弄得懵逼,一点也闹不懂他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发骚,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和尚都没有他饥渴。
嘴唇被他亲的发麻,沈晴嘴里“呜呜”作声,却被他完全堵住,只冒出几声断断续续暧昧不清的气音,气恼极了。
关键他还模模糊糊说什么“真好。”
她果真没看错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色胚,都受伤了还不忘占人便宜。
“呜呜,恁亲够没用”她挣扎着挪动嘴巴想要制止他,还顾着他的伤口,人家倒好,一点都不带在乎的,身子向下一弯,如同昨天和早晨那样把她抱回了卧室。
被摔在宽阔的床上,她的身子被弹起了些,恨他恨得不成样子。
“你别太过分。”她这话刚说出口,人家非但没理,反而宽腰窄臀朝她压来,整个人覆盖在她身上,他们身上的每一丝温度都在交换,沈晴欲哭无泪,都想给他跪了。
“老大,大哥,你到底要怎样咱们先看看伤行不行”
“怎么,你担心我。”霍邱略显冰凉的鼻子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低沉的嗓音喷吐在她肌肤上,给她带来无法忽视的酥麻。
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泛了上来。
可沈晴只是推着他就是不说话,他也不生气,沙哑地笑着,低音炮般的嗓音根本让人无法招架。
“真可爱。”
可爱你个头。
沈晴满脸通红,被他气的。
对他这家伙他算是服了,不给他点厉害瞧瞧,她看他是安静不下来。
为了让他尽快安静下来,沈晴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就算是救命恩人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霍邱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呼,手臂瑟缩了下。
沈晴攥着他手臂的肌肉上,那里湿湿的,鲜红的血液早已经渗出来了,就这样他还有功夫对她发骚。
干什么不得先把伤口处理了。
“起来。”她对他怒吼,一脸不善,完全不复刚才小心翼翼的模样,霍邱深深望了她一眼,沈晴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似乎是没有办法了,他的身子朝旁边一倒,终于从她身上移开。
眼前没有了他,视野顿时开阔了一大些,她拼命享受着这痛快的呼吸,庆幸自己总算没有被憋死。
气息稍稍平稳后,她马上起身,靠在了床边。
霍邱的视线始终不离她,就像是传说中的望夫石般。
可惜成为了那个被望的“丈夫”,沈晴没有丁点的高兴。
有的只有无处释放的暴躁还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憋屈。
虽然她来这里的时间短,可也听说过谁也不敢擅自去他的书房,她原本也只是想拿了锦囊就出来,到最后却把书房弄成那样,谁料人家好似一点不在乎的模样,只顾着欺负她。
她也是服了。
还有这胳膊上的伤。
“你把上衣脱掉。”相当憋屈的她走到外边拿出医疗箱气呼呼地对着他道,可是她医疗箱都拆好了,人家依旧一动不动的,还对她“颐指气使”的。
“你来。”
他这是大爷当习惯了吧脱个衣服还让别人来。
沈晴瞪他,人家依旧不为所动,无计可施的她只好重操起了这半月的旧业。
“你是真是我主人。”沈晴抱怨着,也只能干起了帮他脱衣服的事情。
只是这衣服看似好脱,但真的上手了吧,根本完全是不是那回事。
尤其是穿着衣服的人还不是多么配合的态度。
“抬手,左边的,不对是我的左边你的右边。”沈晴叫着伸错手臂的霍邱。
在外边根本无人敢呵斥的霸总大人此刻被吼了无数遍,不过谁让人家不在乎呢,甚至还乐在其中,根本不带发怒的。
倒是沈晴把他西装脱下来时,没受伤的她手臂都快不能动了,觉得再把他衬衫脱下来自己得去半条命。
她喘了喘气没再动弹,霍邱拿眼神示意她,好似在问她什么时候脱衬衣,眼神那叫一个撩,跟放电无疑。
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到最后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的反派男主怎么就跟小言里的腹黑霸总如此相似呢。
相似的她想揍人。
当然,该干的活还得干。
以为她会给他脱是吧沈晴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医疗箱里拿出把剪刀“咔嚓咔嚓”几声把他左边的袖子剪个稀巴烂,然后把剪掉的袖子往下一扯,完美地把他整条手臂裸露在空气里。
呵呵,这下没得造作了吧。
沈晴冲他挑衅地望了眼,霍邱眼睑微敛,眉头挑了挑。
哼,就算再帅也没用,她可不吃他这套,被他得罪说完透透的,沈晴只想把自己造的孽早点还完。
然而眼见他手肘那里深深的紫青色,她还是深深抽了口气,就算手臂上没流血她能都想象到他现在有多疼,就这样他刚刚还敢逞英雄把她从书房那边抱过来。
虽然距离不远,也是很造作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真是铁人了,就你这样的伤要是不好好处理,以后有你后悔的。”她坐在他左手边恶狠狠地恐吓他。
“嗯。”
“嗯什么嗯,说话。”沈晴发凶。
“好,都听你的。”霍邱从善如流,对她的坏态度像没看到似的,也是够能忍气的。
如此能屈能伸的他,到最后干嘛要选择同归于尽,沈晴还真是搞不懂。
但对于他的伤口,她还是尽了百分之百的心。
幸好她生活在山上,有个大病小灾或者摔伤的的不好下山看病,长久自己就会了点医术,要不然就凭他这伤口肯定得去医院去。
她熟练地低头抹药处理他的伤,长长的黑色直发垂在她的两侧,或许因为航材跑的太凶头发有些散乱,却不显邋遢,只透露着些许的随性,和丝丝的呆萌,于是就算她说话语气不好,也不会惹人生厌。
把药抹上,她捡过绷带,浓密卷翘的睫毛时不时地眨下,清浅的呼吸声和他的一起一伏,显得分外和谐。
霍邱的手抚摸在她后背上,刚还专注的沈晴很想揍他一顿,只是到底没动手,专注把绷带缠完。
见她没动,他的手也不动,可一只滚烫的手覆盖在后背上哪怕现在是冬天也热的不行,况且整栋楼都被她开了暖风,根本不需要他的手帮她保暖好吧。
只是见他不动,她也懒得理他了。
等绷带缠完,他的手也开始动了起来,在她后背摩挲着痒得不行,给绷带系结的她干脆一用力,他的身子颤了颤,手僵住了一刻。
趁此机会,她立刻离开床边,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瞪着他。
还不等她先谴责他,人家反而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好像她欺负他了一般。
沈晴拳头紧握,开始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过来。”霍邱起身,露着半截手臂,看都不看绷带,眸光含笑地凝视着她叫唤。
“干嘛”沈晴如临大敌,马上向后退了一步。
他叫她能有什么好事儿,肯定又是动手动脚的,她才没那么傻。
她是不傻了,等了一会儿也被他说的话吓傻了。
“啥玩意”
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下眼睛。
“呵呵。”霍邱低笑两声,简直酥到了骨子了,他脚步慢慢向她这边而来,一步步的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方,沈晴手掌抵在他胸上。
“有话好好说,保持距离。”
人家一个用力,她再次被他抱了个正着,被他紧紧圈在怀里,沈晴简直要哭了。
一直都这套不累吗
她累的不行,他怎么还那么精力充沛
沈晴狐疑个不行。
这时他把话又说了遍,这次她确定是听清楚了,不过她宁愿没听清楚。
闷骚成这样,他真的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