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不少将士小心翼翼凑过来,看看没抵触心理,反而挥挥手指指贾敬,示意贾敬没他这德行可随意随观的贾赦,纷纷松口气,而后目不转睛的望着练武台。
贾代善看看武台上面越战越酣爽的侄子,看看武台下拍手叫着好精彩,就差再来一个的儿子,不期然就想起皇帝密信,嘴角勾起抹无奈的笑意
他帝位夺到了,也可以给孙子,给侄子,亦或是禅让啊。
这天下本就从禅让到家族传承,能治理好国家便行。
孩子嘛,还是不要强硬的让他们以自己规划来行事,多以互相沟通为主。
正思忖着如何做个慈父,贾代善忽地一颤,只见被唤的田昊直接使出了拳头,朝贾敬腹部攻去,顿时面色不由一沉。
“老大,要我说就你太宠小田了,这才导致人到现在还闹情绪。”朱德全眉头一皱“出拳不稳看似虎虎生威,但人情绪化完全是战场大忌。”
“我有宠他我给他定的练武计划都被你们说过太严厉的。”贾代善悄声道“老朱,你轻点,后面那位大佬还有老二,我才宠呢。因离家在外难以照顾不免有些愧疚,老二我是连句重话都不敢说,赦儿倒是打过骂过,可一回头我爹就骂我了,我得把老大抱怀里安慰着。这崽子也就这几年怕我一分,可生气了也会离家出走的。至于小田,要宠他,怎么宠他想要军功,我帮他争可你先前也说了现在这性子有些不稳,冒进几分。军国大事儿戏不得。”
“老大,”朱德全偷瞄眼手舞足蹈的贾赦,虽压低声音,但话语还透着分惊愕“你之前自认宠赦儿他们”
“废话”贾代善郑重道“没我宠着,贾赦这熊孩子能这么蹦跶吗我每年回京述职这几天都带着赦儿一家一家拜访过那些朝臣的。”
朱德全“老大,你真得跟小田要好好聊聊,感觉他好像误会了你对两儿子的态度。”
“嗯。”贾代善刚要继续说,眼角扫过练武台,顿时呼吸一滞。
田昊咬着牙,以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再来。”
贾敬揉揉手,目光凌厉的扫过摇摇欲坠的田昊,敛了笑容,面色肃穆,甚至带着点慈爱目光道“点到即止。田昊,说句私心话,你现已经是骠骑将军,而不是冲锋陷阵的前锋小将,该敛敛你前锋的特性,为将为帅,统筹兼顾,靠的是这。”
捎带汗水的手指指着脑袋,贾敬笑笑“不要偏科。我叔当年少国公傲气着呢,还蹲了三年军需营,从破损登记开始到粮草战马了然与心。他也是太宠你了,庇护羽翼之下,听命行事便可,没直面战争单抗的机会。当然如今河清海晏,无战事最好不过了。可是你可别说自己独立剿匪成功也算能耐了。现在的匪,能跟我爹那个年代相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得先具备将帅思维。否则以你武力学贾将军,反而是君子立于危墙之下。”
田昊紧紧咬着牙根,拳头紧紧跩得青筋毕现。贾敬一句话就将他的功绩抹杀个干净。
他剿匪怎么就不算能耐了,身先士卒深入虎穴,谁有他厉害
可现在,他竟无力反驳。
因为他输了。
别人就算了,可贾敬如何练武,他完全知晓,懒懒洋洋,永远有气无力,像没睡醒一般。
他十几年的刻苦比不上天赋二字也是可笑。
田昊只觉自己面上火辣辣的疼,连围观的将士们嘴上都带着嘲讽笑意,他浑然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营帐内,只是当目光看到贾代善后,定定的看着人面上的忧虑,道“您满意了因为在你,在你们眼里我需要压一压”
没了皇帝在场,还留着看热闹的大部分官员,尤其是武官心情都雀跃了几分,能开流“哟,有那么点气在了。”
“大贾,你何必跟小小贾生气,看看这多好,你带着往兵部门前一搁,不愁你手下那些小将的婚事了。”
“那得换我愁女婿在何方了。”曹瑞云一本正经忧心忡忡,活像女婿真没了一般,皱的褶皱一层层都现了出来,特严肃紧张道。
众人“”
大家不由想撬开人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被装了什么汤。曹瑞云是吏部尚书,吏部这古往今来油水厚得能腻死人的部门,游刃有余当了六年一把手还有继续连任下去甚至都能因此上位内阁首辅的老狐狸居然对贾赦这么掏心掏肺,还把人当心肝宝贝捧着,简直是神经病
即使贾赦即将成人女婿,可问题是曹瑞云对自己的独女,能文能武当得名媛楷模的女儿没一点好脸色。把人爱慕者还是皇子给驱逐出门,放言女婿就唯有贾赦一人可当。
因为要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