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丑”粗嘎的公鸭嗓惊诧拔高, 缪铎将帖子中的一张照片放大, 照片中, 浴血奋战的男子手臂上的紫色蝶痣沾染血迹,不停震颤,给人一种振翅欲飞的惊艳之感,久久得吸引着观看者的视线。
“这个样子叫做丑”
凌炀看着照片上男人手臂上的惊艳蝶痣, 湛蓝色的眼眸微眯, 眼底深处飞快闪过什么。
光幕中的少年却看着他平静无波的样子, 一脸失望,放弃地躺平摊在床上“你说你这冷淡的和尚性子, 真是一点儿都不急。你也不是不知道,倪家的那个倪啸最近在追张璇追得紧,你对人又这么冷淡, 是准备冷眼看着这门婚约掰吗”
凌炀双手交叉,撑起下巴,笑而不语。
缪铎翻了个白眼“要我说,那张璇长得也算不错,就是个性稍微傲了点,比现在那些只想一夜情、不愿意结婚的千金们强多了, 刚好适合你这种老古董,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要不这次你听我的,再争取一下, 你送她一双鞋, 看她会不会穿, 万一看到那枚蝶痣,还能再引申引申话题好好聊聊,顺便改善一下关系,不是挺好吗”
凌炀皱眉,反射性想要开口拒绝掉这个麻烦的提议,却又在目光滑过光屏右下角那个不断震颤的蝴蝶翅膀时,语气顿了顿,清雅开口“我会考虑,但不一定能保证执行。”
缪铎显然对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性格很挫败,又丧气的念叨了他几句,才叫嚣着不再理他了,要好好休息、迎接明天的比赛云云,说着就切断了视讯。
当一切重归安静,凌炀在思忖了一番后,打开了刚才缪铎发来的链接,逐字逐句读完,他的眉峰越皱越紧。
脑海中一个模糊的画面飞快闪过,却因为太快没被抓住,凌炀索性单手撑起下巴靠在沙发上,从脑海中逐条调出与张璇有关的每一次经历,细细查阅。
半晌,他睁开那双湛蓝色的幽深眼眸,俊美的面上染上清单的疑惑“好像有些不一样,是我看错了”
次日一大早,牧南溪早早爬起来,作为他们五人小团体的第一次整齐集合,五人都纷纷表示兴奋且期待。
但同样的,虽然大家这次肯定都在一个赛场中,但想要相遇,还需缘分。
作为在上一轮中精准把时佳佳和巩心宇捡回来的郁一博,更是在赛前被大家问了无数遍的经验诀窍,但对此,郁一博全部遗憾的摇头。
如果说在上一轮的比赛中,他还能依靠一下前世的记忆,那么在马上就要开始的最后一轮海选比赛中,他即使有记忆也爱莫能助。
对此,他甚至在赛前,单独了时佳佳,并意有所指道“尽力就好。”
时佳佳“诶”
众人不解其意,但很快,在大家进入游戏世界后不久,就明了郁一博这句话背后隐含的千言万语。
佳佳,珍重
牧南溪一爬进全息舱,就先传送到了牧爷爷在星网上的房间,换上他在全息网上和几位爷爷奶奶一起挑选了几天才敲定的最终比赛套装,这才点击了确认传送键,传送到游戏等候广场。
作为华盟古文化纸牌真人秀的最后一轮海选,所有选手在比赛开始前,都有对这一轮的比赛形式进行过各式猜想,但官方对此一直含糊其辞,没有明确解说。
所以,当牧南溪和本轮参赛的七千多名选手,站在游戏的等候广场上,一齐拍下那轮滴溜溜转动数字的圆球时,都以为自己会像前两轮一样,被传送到一个或三人,或几人的单独棋牌室中,等待选牌,然而结果,却与前几次大不相同。
当每个人在传送结束后,看清楚自己所坐的奢华王座周围的景象时,都忍不住惊奇得瞪大眼睛。
与以往众人传送后,身处脚踏实地的棋牌室不同,这一次,所有人的王座都不同高度的漂浮在半空中。
放眼望去,一片密密麻麻的王座漂浮在她的上下左右,只从视觉上,就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压力。
每个王座在空中的高低位置,都是由每个选手的前两轮分数之和决定。
分数越高,位置越高,反之亦然。
牧南溪在海选第二轮时,和她的平民队友战蓬平分了他们组的牌局分和任务分,且又在最后白捡了个金馅饼的任务积分一半,成绩本应在上游,但因她第三轮时不仅把抢到手的任务品给了张琨,就连最后她自己的游荡时间都一起给了他,所以综合算来,就表现平平。
她椅子上现在的积分总数是1896,排名勉强在中间。
牧南溪眨眨眼,停止了对周围环境的打量,打开任务面板,迅速阅读本轮的游戏规则。
等阅读完后,她扯出抹苦笑,抬头看了看头顶上代表着最终及格线的3810积分云层。
只要她的座位升上了那个云层,就代表她通过了本轮海选,将在游戏结束后参与最终的积分排名,决定是否可以成功出线,参加之后的初赛。
至于脚下的这片暗潮汹涌的碧蓝大海,则是最终积分不到及格线,和任务失败的选手,都不仅要面临被淘汰的命运,还要被传回王座体验一回高空坠海的刺激快感。
节目组简直是为了爆点无所不用其极,泯灭人性太泯灭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