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被未知的来客刻意清除的,黑羽快斗略过纸箱,来客一定与工藤新一有关,他立即联想到最不愿面对的状况。
首要确认的,折木千夏是强硬地遭人挟持,还是他过度担忧了。
可视门铃的记录确实被人为清除了。但公寓出口及廊道的监控记录,对方就没有办法了。
黑羽快斗合上门,快速下楼,噙着轻快的笑走近公寓管理员,瞥过对方的工作铭牌,“你好,渡边叔叔。”
“你好。”
“我是——”
“我认得你,是新搬来的折木桑的朋友,对吧”管理员放下报纸,说。
“对,我是她的男朋友。”黑羽快斗绽开甜甜的笑,答。
“我看着就像嘛,你们两个很般配呐。”对方评价。
“谢谢您的肯定!”
黑羽快斗自若地收下这份评议,露出有些困扰的神色,迟疑地解释:
“是这样的。她给我发信息说,不小心弄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她非常着急、抱歉。因为是……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很珍视,一直随身带着。所以我想来找一找,准备给她一份惊喜。这几天她一直病着,很少出门,应该就是丢在公寓里面或这附近的。可我一路走过来,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当然可以给她买一份一模一样的,但纪念意义就完全不同了。所以——”
“您能给我看一看有关她最近动线的监控记录吗我想可能有漏了的地方。”
他不知道确切的时间,索性将范围扩得更广一些。
即使对方怀疑这个说法,他也有备用钥匙作为无法反驳的证据。
除了可能不让折木千夏满意,这个借口几乎完美无缺。
黑羽快斗双手合十,湛蓝的眸子盈满真意,请求:“拜托您了,是对我和她很重要的信物!”
“……好吧。我记得折木桑今天挺早就出门了,看她的表情,确实像丢了东西……”
管理员说着,示意他进来,开始调取监控。
黑羽快斗清楚这完全是他捏造的借口,可出门的折木千夏却巧合地露出丢了东西的神情,他若有所思。
“啊、就是这时候——”管理员指着屏幕。
黑羽快斗凑近了,出门的折木千夏果然拖着室内鞋,甚至没有换下家居服。
走在她身侧的,是两位身着黑色大衣、戴着黑帽将面目遮得严实的人。
他愣怔地瞧清她睁圆了眼的表情,与其说了丢了东西的着急,不如说是被挟持的惊恐。
是他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
写有工藤新一签名和地址的快递应该是让折木千夏开门的理由,但肆无忌惮的对方没有像对付工藤新一一样,而是带走了折木千夏。这说明她对他们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这时,他忽然感激起折木千夏难得一见的天赋。过目不忘是尤为惹眼的存在,给她争得一分可贵的生机。
可折木千夏秉持正直,若她坚持不配合,无法得到的珍贵天赋不如毁灭,黑羽快斗烦躁地想到让工藤新一身体缩小的药物。名侦探应该只是概率极低的个例。若她也服下了相同的药物,不一定会有幸运的同款效果。
要尽快找到她,越快越好!
越晚,变数越多。
黑羽快斗敛下了所有伪装的轻快。
他看着管理员缓缓拖动进度条,之前上门送件、身着制服的花豹宅急便工作人员果然没有再出现过,应该是变成了后来出现的这两名黑衣人。在这个时间点出现了九点才开始工作的宅急便,敏锐的折木千夏盲目信任偶像,彻底忽略了不合理的疑点。
黑羽快斗仔细回想、辨认黑衣人的细节,两人一高一低。
低的一位,从宽大的帽檐下露出一缕棕色的卷发,与折木千夏的自然卷有些相似,身形、步履及发丝显得妩媚、成熟,像是一位女性。
对方不着痕迹地禁锢住折木千夏的动线,这是一位经验老道的熟手。
对黑衣人的了解,他不及折木千夏,更不及与黑衣人直接打过交道的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适时摆出扑克脸,用感激的笑脸应付通情达理的管理员,疾步走出公寓。折木千夏曾在密室里将正通话的手机递来,那串未存入通讯簿、显示在屏幕上的号码,他记得清切。
工藤新一接到黑羽快斗的来电时,他正被着急的阿笠博士推搡着,意识模糊地睁开眼。
昨日从折木千夏的公寓回来,他忙不迭让阿笠博士买了聊天记录中的所有烈酒。工藤新一很快试出他吃下的酒心巧克力里裹着的,是白干。他兴奋地将一整瓶白干都喝下了,身体不由得发烫、发热,醇厚的烈酒让他的思绪瞬时变得混沌,但身体却没有丝毫痛苦的感觉。
他疑惑、焦急,然后酒劲上头,迷迷糊糊睡着了。
“新一,那个男生找你!那个威胁你、和你长得很像、声音也很像的男生!”
“解药应该是这个,怎么没用……”工藤新一惦着解药,答非所问地呢喃,倚在沙发上接过手机,“啊、你好。”
那边传来他异常熟悉的声音,与他毫无二致,听着格外奇怪。
对方的口吻及称呼,明显比昨日更差了。
“你好,名侦探——”
作者有话要说: 在剩下的几天以日万的水平完结正文,以我逻辑废艰难日三的手速,过于困难了。
最重要的部分已经想好了,会在令和的五月尽力达成,谢谢你的陪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