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骂够了,没有了力气,她躺在那里,安然睡着。
傍晚六点的时候,俞慕然进来了,提着晚饭,冷着脸扔在一旁。
承欢看了一眼,恶声恶气地出声,“滚”
俞慕然一直在抽烟,声音阴凉地问,“能换一种说法吗”
承欢咬紧了牙关,发狠地出声,“蹿吧,孩儿!”
俞慕然坐在那里,不恼也不怒,沉静地出声,“能文明一点吗”
承欢怒极反笑起来,“去吧,皮卡丘!”
俞慕然坐在那里承抽烟,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没有看承欢,“能高大上一点吗”
承欢躺在那里,渐渐没有了力气,“奔跑吧,兄弟。”
俞慕然碾碎了一支烟,看了一眼承欢,“能再上档次点吗”
承欢无所惧地和他对视,“世界这么大,你怎么不去看看。”
俞慕然命令地出声,“吃饭。”
承欢哼了笑了一声,转过了头,被这对俞慕然睡。
俞慕然看了一阵,走过去,一把揪起承欢。
两个人扭打起来,俞慕然去抓承欢的手臂,承欢反抗的剧烈,狠狠一口朝着他手臂上要咬去。
俞慕然没有动,哼也没有哼一声,捏住她的手臂,强行将她按在那里。
承欢没有了力气,累的喘息,也不挣扎了。
俞慕然盯着承欢看了一阵,走过去,打开晚饭,走过去,夹着菜强行往她嘴里塞。
承欢深吸了一口气,怕天生粗鲁的俞慕然戳破了她嘴唇,配合地吃起来。
他一直喂,她一直吃。
等吃完了,承欢擦了擦,想到婉婉的话和小家伙的口头禅,“小俞子,跪安了,本宫要歇息了。”
俞慕然脸色黑沉地盯着承欢,“本性难移。”
承欢忍无可忍地爆粗口,“和你有毛关系少在老娘面前装斯文。”
俞慕然看了一眼承欢,站起来出了房间,用力地磕上了门。
看着门口的方向,承欢鼻子一酸,吸了吸,把眼里的泪水硬是逼回去了,“俞慕然,你就是王八蛋!”
俞慕然没有走远,站在门口听着,听了一阵走了。
吃饱了喝足了,承欢躺在床上,四肢大开地睡了。
翌日早晨,她是被浓浓的烟味熏醒的,一睁开眼睛看到俞慕然,发狠地出声,“你天天把我关在这里,是不是想私养哥小情|人呀”
俞慕然没有出声,坐到了床头,刚一坐下,余光瞥到了承欢紧紧攥着的手指,微微拧眉。
他将豆浆放在一边,还有一个肉夹馍,一脸冷感。
承欢看了一眼,是她最喜欢的吃得腊汁肉夹馍,没有客气,坐在那里拿起来就吃。
俞慕然坐在旁边抽烟。
咬着吸管喝完豆浆,承欢侧头看向俞慕然,做梦都没想过几年后的今天,俞慕然会这样坐在她的床头抽烟。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捏着一支烟,看着看着,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俞慕然看向承欢,“看够了没见过男人的手”
“见过,只是看看你这双手是不是能让女人很舒服的那种。”承欢看着俞慕然,坐在那里,一双水润的眼睛落在俞慕然身上,看了一阵,又瞥向了窗外。
俞慕然看了一眼,抽着一口烟,觉得一股烟草的苦味从舌尖席卷到心底,“看你这几天过得挺好。”
“当然挺好,有男人有朋友,我有什么不好。”承欢回头看向俞慕然,笑得媚态横生,“你呢这些年一直不找女人,莫非是爱我成痴,眼里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俞慕然坐在那里没有出声,抽烟的声音很重。
承欢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第一次知道我是这么有迷人,让一个男人想我这么多年。”
俞慕然坐在那里没有出声。
承欢笑着笑着安静下来,像只被惹毛的斗鸡,“时间能证明许多东西,但一定也会让你看透许多东西,不怕别人在背后捅我一刀,就我怕回头后看到背后捅我的人是我曾经用心对待的人。”
俞慕然没有出声,也没有解释,坐在那里,就连西裤垂在地上的影子也笔直的没有一丝细纹。
承欢眼睛一红,看向俞慕然,“我不怕把心里话告诉有些人,就怕一回过头,他把它当成笑话告诉别人。”
俞慕然依然没有出声,坐在那里抽烟。
承欢瞪着他,浓浓的烟味弥散开,越来越呛人,她一把抽走他的手里的烟,扔在地上,不见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稳,见了以后突然没有什么的,反倒无所谓了!
俞慕然看向承欢,“你想怎么样”
承欢手勾住俞慕然的肩膀贴近他,“我不想怎么样,放我出去,留在这里,我怕你强x我。”
俞慕然低头看着承欢,“我没有那么饥渴。”
承欢伸手将一头卷发捋到了脑后,笑眯眯地看着她,凑近他,柔柔腻腻地出声,“现在想起你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以前每天的一大部分时间都在想你。原来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可以活得这么好,曾经我以为看不见你我会活不下去呢。原来我可以有另一种生活,原来我可以很快乐呢。原来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我也没有我认为的那么痴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