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傅瞪了他一眼,给了钱。
师启郴也数钱,“表哥,你还来真的,上手第一把这么搞!”
霍启琛看向师启郴,“难道让我给你放牌不行不好意思,我们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二局,照旧,霍启琛一直送牌,加上秦婉本来会玩,宗师傅吃不到牌,也不给师启郴牌,全桌就秦婉一个人胡牌一个人收钱。
过了一阵,师启郴不干了,“换位置。”
调了一次位置,秦婉和师启郴、宗师傅临着,和霍启琛面对着面。
不能送牌,霍启琛认真打起来,坐在那里,动作优雅地摸牌。
秦婉看了一眼,就连打麻将,他坐在那里也自有一股矜贵,蹙眉沉思的模样显得很睿智。
她也打得格外小心,从不给师启郴送牌,师启郴最惨,吃不到牌打出去还被霍启琛吃得死死的。
秦婉不糊了,变成了霍启琛糊。
宗师傅也好不到哪里去,霍启琛这小子一张牌都不送。
没一会儿,师启郴不干了,“你们夫妻还是打一手吧,承欢,你过来玩。”
承欢看着场面,不想玩,摇头。
霍启琛看向承欢,“你输了算我和婉婉,你赢了是自己的。”
承欢一听放心了很多,毫无压力地上桌。
秦婉和霍启琛坐到了一起,秦婉摸牌,霍启琛在旁边坐在旁边看着。
从早上玩到中午,还是三归一。
宗师傅看了一眼霍启琛的方向,特别不待见霍启琛。
老头子麻将玩的一般,但是还没有这么惨输过。
霍启琛看向秦婉,“我去准备午饭,你先玩。”
霍启琛站起来出了房间。
少了一个得力的参谋,秦婉打起来没有刚才那么顺手,也会输,加上师傅脸色不太好,她放了几把水,宗师傅赢了几次,脸上神色好看了很多。
一个小时后,霍启琛做好了午餐,进了房间,他捏住秦婉的手将她拉到一边,看向师启郴,“收拾一下。”
吃过午饭,霍启琛想和秦婉独处,偏偏宗师傅和师启郴是输家,还意犹未尽。
霍启琛看向秦婉,“去床上睡一阵,我来打。”
秦婉睡了一个小时候,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和霍启琛,她正躺在他怀里。
她清醒了一下,凝眉问,“什么时候散的”
霍启琛搂在秦婉腰上的手不规矩地摸了摸,“很久了,我赢了几把他们撤了,就不玩了。”
他没说自己赢了几把十三幺。
秦婉也能想象中师傅和师启郴他们输惨了的模样,“你打牌从来不输吗”
霍启琛淡淡一笑,“想输就输了。”
秦婉想起他摸牌的手法很快,看不清,可是总觉得有点问题,“你是不是偷牌了”
霍启琛摇头。
他让秦婉靠在床头,坐在那里帮她捏肩膀。
秦婉侧头看着霍启琛,“小家伙最近不知道怎么样了。”
霍启琛看向秦婉,“我和宗师傅商量一下,让他过来住你这里也行,就在附近不远的一个村子。”
秦婉一听,眸色一亮,“真的”
霍启琛“嗯”了一声,躺到旁边,眸色浓稠地看秦婉。
秦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霍启琛想到承欢说过的话,捏住了秦婉的手,往上捋了捋,还有浅浅的压印。
秦婉顿了一下,“承欢告诉你的”
霍启琛没有出身,吻了吻她的手臂,“为什么不等我,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秦婉没有出声,沉默了。
霍启琛一笑,抬手抚摸她的脸庞,“我的错。”
秦婉想到有件事和他确认,“我爸爸的死和霍家有关系吗”
霍启琛摇头,“生拉硬扯的关系算不算”
秦婉没有出声,却心安了许多。
霍启琛搂紧了她,“婉婉,我明天回青城,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经常来陪你。”
秦婉“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缠|绵的雨帘,莫名其妙地想起李商隐的那首诗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第二天,天气晴了,有彩虹。
秦婉一醒过来就靠在霍启琛怀里,“好久没有看到过彩虹了。”
霍启琛点了点头。
秦婉凝眉,这些年一直在忙忙碌碌,似乎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彩虹了,也没有看到过夜幕上的星星。其实,它们一直在,只是没有看见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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