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人,不也一样可遇而不可求,常常在你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一次一次蚕食你的心脏,一直到那里被他完全占据。
两个小时后,霍启琛一个人做好了一大桌丰盛的菜。
料到他可能下厨,一大早师启郴拉着宗师傅又是去采购又是钓鱼,如今看着一桌子的色香味俱全,总算是值了。
霍启琛脸上浸着汗水,拿着手纸擦了擦汗,给秦婉递了一双筷子,将剩下的人撂在桌子上。
秦婉没有出声,侧头看他,爱如潮涌般在心底氤氲开来,阳光下,那张汗水湿透的脸浸在金色的光晕里,如神祗一般,凝住了她的视线。
霍启琛坐到了他身旁,看了一眼行动力迅速的宗师傅和师启郴,给秦婉夹了一些菜放在她碗中。
承欢在旁边嚷嚷起来,“君教官你好偏心,好歹我当年也给你写过情书!”
霍启琛看向承欢,淡然地出声,“怕你嫌弃。”
看君教官就是不给她夹菜,承欢心塞地看向秦婉,“婉婉,不行,我要和你抢男人。”
秦婉瞪了一眼承欢,“旁边有两个,你随便抢。”
宗师傅摇头,师启郴也摆手,“我和宗师傅一样是不婚主义者,和我们没有关系。”
承欢心塞,被三个男人嫌弃,还有一个是老头,蒙头吃菜。
菜一入口,她就不淡定了,侧头看向霍启琛,“教官,你当初应该猛追你的。”
霍启琛瞥了一眼承欢,“做功也要注意方向。”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侧头看秦婉,“医生说你胃口不好,多吃点。”
秦婉嫣然一笑,细嚼慢咽,吃得很仔细。
吃了一阵,她突然想起什么,看向霍启琛,“你以前给我说你不会做饭!”
一想到她那蹩脚的厨艺,在他面前还献过丑,一种难以描述的心情涌过心头,果然,他一直就是遮遮掩掩的,是个什么都藏得住的男人。
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当初错离婚!
想到离婚,她眉头轻凝了一下,估计是离婚容易再婚难了。
霍启琛留意到她的神色变化,在桌子下,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
秦婉回过神来,人多也不好多说什么,也不好意思这样赤裸裸地给他夹菜,只轻声说了一句,“你也多吃点。”
霍启琛扫了一眼秦婉,轻轻点头。
难得今天有胃口,他多夹了一些菜放在碗中,目光掠过秦婉,认真地吃饭。
秦婉低着头看向他的方向凝眉,就这样挨近坐着,他的手臂若有若无地擦在左臂上,有一股不一样的温暖。
霍启琛仿佛有感觉一样,眸光浓稠地落在秦婉身上。
秦婉坐端正了身子,默默地吃饭,免得一会儿这帮人又要笑话她。
吃过午饭,霍启琛抬眸扫了师启郴一眼,“去洗锅。”
师启郴还想争辩两句,在霍启琛的注视下闭上眼睛坐在那里,无奈地选择了妥协,“好,洗锅我承包了,谁都别和我抢。”
他话音一落,霍启琛扶着秦婉回了房间,宗师傅起身走向门口的方向,承欢拍了拍屁股去了南边的小屋。
师启郴睁开眼睛,看着满桌狼藉,心里很不是滋味,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从他有记忆开始,表哥就担当起他的人生导师,教会他一条又一条做人的道理。
回到房间,霍启琛打横抱起秦婉将她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紧在身上,坐到一侧静静地看着她的容颜。
秦婉捏住了他的手,“承翰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霍启琛指腹揉捏着她的手指,声音温绻,“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结了痂就没事了。”
想到小家伙好动,秦婉凝眉,有点不放心。
霍启琛捏紧了秦婉的手,“婉婉,我都安排好了,你安心养胎就是。”
秦婉抬头看向霍启琛,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他应该也是后来才发现小家伙的身世,凝了凝眉,迟疑地问,“试管婴儿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霍启琛捏起秦婉的左臂,目光略过玉镯子,扫了一眼红色的疤痕,“自然有关系,我贡献了精子。”
秦婉凝眉,又是他一贯的风格。
霍启琛眸色如墨地看着秦婉,顿了顿,补充道,“当年的事还没有查清楚,只是可以确定承翰是我们的孩子。”
秦婉眉头舒展了几分,“白洁为什么会把眼角膜捐给我”
霍启琛上了床,呼吸浓重地躺到了秦婉身边,袖子挽起一半,嗓音低沉醇厚,“因为我。”
秦婉看他。
他看着秦婉默然了片刻,又慢条斯理地出声,“白家当时陷入危机,我帮了白家,拿这个和她交换的,不过还附带了点别的东西。”
秦婉只顾了前半句,没有留意后面那句话,呼吸有些凝滞,“为为什么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