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突然大惊小怪道,“哎呀,我听说国子监前段时日出了怪事,我这房门被人堵了,房门上还被泼了馊水,看着也颇为奇异,会不会同那段怪事有关刘舍监,不如我们报于宋祭酒知晓吧”
提到之前的怪事,刘舍监微微变色,但还是力持镇定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莫要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我也不想的,我就是奇怪,这门锁怎么好端端的被塞了蜡,若不是怪力乱神,莫非是有人蓄意针对我”
“好了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使人过来换个门锁便是了。”刘舍监一扫之前嚣张的气势,几乎是有些狼狈地离开。
红绡奇道,“这刘舍监是怎么回事方才我去请她的时候,还拿着架子摆谱,这才同姑娘没说上几句呢,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生怕跑得不够快。”
“我们前几日没来,想来国子监里出了事,让这些平日嚣张的舍监避之唯恐不及啊。”程锦虽然还没闹明白国子监出的是什么事儿,但不过稍加试探,便试出了刘舍监的心绪。
红绡打了个寒颤,想起近日京城里的种种传说,朝程锦挨近了些,“姑娘,国子监里不会也闹出什么命案了吧都是祁王在千里之外派人做的”
“应当不是,祁王世子不是上表奏明祁王府是清白的么”
红绡撇撇嘴,“那种唬人的话,谁信啊”
反正京城的老百姓们是都不相信的,这十年的拉锯,不管真正的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们的心里祁王就是个与南蛮勾结的反贼。
刘舍监再没有出现,只是使了几个婆子过来,她们的动作很快,虽然脸上的表情很不痛快,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帮程锦换了门锁,清洗了门板地面。
程锦给了红绡一个眼神,红绡上前给那几个婆子递了几个银瓜子。
“这如何使得……”几个婆子平日虽也常受女学中姑娘们的礼,但出手这么阔绰的却是不多,一个个眉开眼笑,但面上还是假意推却道。
“收下吧,今后少不得有要麻烦诸位大娘的地方,这几日我这里的门锁怕是会坏得很频繁,还得劳烦诸位帮忙备着。”程锦笑得很无奈。
几个婆子见程锦虽然年纪小,但在月光下却多了几分出尘的仙气,都暗道这样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女学中的姑娘们没有一位及得上,怪不得人家文绍安对她一见钟情,急匆匆地上门提亲。
“程五姑娘尽管放心,有老婆子几个看着,姑娘这儿的门锁再也坏不了。”为首的婆子咧了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