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斩又气又笑地道,“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多写落魄书生千金小姐,书生不好好读书考取功名,爱上千金小姐,为少努力十年而沾沾自喜,还有写什么家里已娶妻,金榜题名后,另娶新妇,弃了家里的糟糠之妻,还有写什么千金小姐与穷书生私奔,要知道,聘则为妻奔为妾,最终不是千金小姐受不了离去,便是书生后悔,弃了千金小姐……你看看,这么多话本子,可有哪个话本子是正经的”
“总有好一点儿的……”花颜还想为话本子说句好话。
“十之八九,都是这些,就算有那一二不同,不是花前月下,就是墙头马上,终究是逃不开痴男怨女,你确定要用话本子胎教”苏子斩挑眉。
花颜嘴角抽了抽,默了一小下,然后,无语地看着苏子斩,“不说不知道,你竟然还看了这么多话本子!”
苏子斩一时噎住。
花颜又无语地道,“你虽没读话本子,但刚刚说的那些话,按照你说的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长了耳朵的话,岂不是被你这样一说,也听了一耳朵”
苏子斩咳嗽了一声,彻底沉默下来。
花颜看着他,忽然大乐,“哈,苏子斩,照你这么说,你给我背书好了。学堂里的学生学什么,先生教什么,你就背什么好了。话本子就不看了,听你的。”
这等闲暇时候消遣之物,到底给小孩子听不太好,虽然也许还没长耳朵。
苏子斩点头,当真同意,从三字经背起。
子斩公子的才华,自不必说,但凡藏书,皆有涉猎,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但普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来。
花颜听的津津有味,就当跟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上学了。
半个时辰后,花颜头一歪,倒在了桌案上。
苏子斩一惊,连忙打住背书,喊了一声“花颜”,花颜没动静,他凑近一看,这才发现花颜已经睡着了。
他哑然半晌,又气又笑,心想着他背书竟然成了她的催眠曲了。他伸手想将她抱去床上,手伸出,犹豫片刻,又放下,对外面轻喊,“玉玲。”
“二公子!”玉玲推门走了进来。
苏子斩低声吩咐,“将太子妃扶去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动作轻点儿。”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玉玲应是,看了苏子斩一眼,走到桌前,将花颜抱去了床上,依照苏子斩所说,给她盖上了被子。
苏子斩出了房门,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房檐下,远处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声音,思绪有些飘远。
玉玲出了房门,立在廊下,看着苏子斩,盯着他木声问,“二公子明明对夫人情深,又不在乎她已为人妇,为何不更近一步争取毕竟夫人待您与别人不同,未必没有机会。”
苏子斩收回思绪,立在台阶上,低头看着站在廊下的女子,玉家人容貌寻常,但骨子里认准一件事儿便死心眼一根筋的坚持,这与花颜倒是有相通之处。
他沉默片刻,平声道,“若她只是因太子强娶,对太子无情,我自是不会善罢甘休,但她待太子情深,我已对不起她一世,又何必再对不起她搅乱她这一世”话落,他淡薄地看着玉玲,“人活着,就要知足。”
玉玲不甘心地道,“二公子不要江山,连心爱的女子也不要了,那这一辈子,您要什么”
苏子斩笑了笑,“只要她安好。”
玉玲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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