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讹你们,去鸳鸯栖居的地方住上些时日便一清二楚了。这双鸟,按说烤了来吃更有用些。”
她听得一阵抽气声,想喜娘被她气得不轻,叹了口气,决定换个话题,“两位婶子给我说说八爷和郎姑娘那边的热闹罢,可都有些什么玩子”
半晌,不见声响,她正觉奇怪,只听得一声轻笑,“没想到公主博识,对这些竟也有研钻,莫不是公主曾与鸳鸯一起住过些时日”
这微谑的男音,翘楚一怔,谁来了声音有些耳熟,但绝不是上官二,八,九。
她下意识便去掀头盖,手随即被一只大手紧紧裹住。
她心头一跳,盖头下隐约看到床边一双镶金乌头高靴,耳畔一声又低又沉:翘楚,你还要自己掀几次盖头才甘心!”
她被吓的不轻,说时迟快,脸上微凉,盖头已被人一掀掀开。
眼前一张脸,铁面银光,眸色深暗。
她的一只手还被他紧握着压在床上。
是他揭了她的盖头,只是,他怎么又来了!
这也便罢,整个房间外面都站满了人。
最前面那几个男女的脸色,贤王,夏王一脸惊诧地看着她,便连平日一贯冷静沉稳的太子也微微皱了眉。
出声的是宁王,唇角微翘,眸带促狭。
她想起他曾经的所为,虽是上官惊鸿教唆的,心里有些愠怒,微微侧过头。
这几位如此,更别说其他人的古怪神色,笑不是,但脸上又不得不憋着忍俊之意。
翘眉,翘容......当日选妃赛上所见过的小姐们,秦秋雨,王语之等人都来了,当日看到过的皇子们,另外,更有几个年岁较小、约摸十二三岁的皇子和一些面生的青年——想都是些德望高官的儿女。
方明,景平,景清,四大,美人随侍在一旁。
和众个少爷小姐不同,两个喜娘望着那双在地上扑腾着、据说雄鸟很风流的鸳鸯,一脸要哭的神色。
有两个小皇子好的不学,偏生效法翘楚,抓起地上的花生米去掷鸳鸯,两只彩鸭子便满屋的跑起来。
人群里,几个年纪相若的小孩抚掌大笑,有人道:“八嫂嫂说得对,烤了它,烤了它!”
众人看得一脸惊呆。
翘楚暗叫一声这回死了,果然,手上骤紧皱痛,只听得身旁的男人怒道:“景清,把这两只畜牲拿出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