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她们的钱还是会给,只是咱自从一别两宽,谁都别为难谁了。
却不起,吴玉浓咬着唇,竟是没有应声起身,反倒双手按在地上,竟是直接磕上头了,不只磕一个,而是一连磕了好几个:“许姑娘,玉浓知道自己身无长处,别无技艺,想进白府为奴为婢实在是痴心妄想。但玉浓实在是走投无路,再没有别的人可求了,许姑娘,您是菩萨心肠,求求您,帮帮我吧!”
仰了头,吴玉浓脸上挂着泪珠,有如带雨的梨花,令人心生不忍。
别说秦氏看着自己闺女,目光哀凄,就连客栈的老太太也看不过眼去了。
“许姑娘,人家吴姑娘都求你求到这份上了,你也不能这样啊!”大概意思是说你许姑娘怎么能这么为难人呢!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许文岚还在寻思老太太的话,她男人已经一把扯过人,又气又怒的:“你瞎说啥关你啥事儿,你自己啥身份不知道啊!”
说着在,还狠拧她的胳膊。
老太太先是瞪了眼要骂人,但才瞪眼睛就想起刚是才闯了个祸,要说她也算是待罪之身,要是人家追究,那她可要倒霉……
这么一想,老太太立刻就缩了头,咳了一声,想解释:“许姑娘,我、我就是瞅着人吴姑娘挺可怜的,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啥意思越解释越让人多心好吧
许文岚叹了一口气,再看吴玉浓,就更多了两分慎重。
这膝盖软的姑娘就是不同凡响,心眼儿这个多,瞧瞧,几句话她倒成了坏人了。可她做什么了咋的,你想上我家做丫头我就得答应这不成强买强卖了吗
“吴姑娘,我们家真不买奴婢……”
许文岚还想劝人打消主意,吴玉浓却已经凄声哭道:“许姑娘,今天我也不怕家丑外扬了,我吴玉浓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只可惜为父不慈,想把我嫁给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我誓死不从,他就狠下心把我和我娘赶出家门。如今,我和我娘全部家当都毁在火中,走投无路,除了求您发发慈悲心收容我们母女,真的是——唯有一死……”
忍不住一叹,许文岚眼角一瞥,看在场的几个人,包括拎着药包刚进院的李拴子都露出不忍之色,心里头真是有些郁闷了。
“吴姑娘,说什么生啊死的呢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五十两银子吗就算你全部家当都烧光了,这五十两银子也靠你们母女生活了……”
她话没说完,老太太已经急吼吼地叫起来:“啥五十两我们家房子烧了才给三十两,咋给她们五十两”
眼一瞥,看看老太太,许文岚笑盈盈的:“吴姑娘她们多可怜啊……”
她才这么说,老太太就截住她的话音了:“哪儿可怜啊小姑娘家家的,就会装蒜!我说许姑娘,你可别看她眼泪汪汪的,那都是装的!我呸,一看就知道是个狐媚子!还什么誓死不从!自古以来婚嫁之事就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你爹给你找的相公你还誓死不从这就是天大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