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七月从来都不喜欢多说话,最直接最果断的动手。
“波本!”贝尔摩德声音发沉。
安室透顿了顿,然后和贝尔摩德一同退出她的攻击范围。
目暮七月在看到他出手的一瞬间,心中就划过了然。
贝尔摩德深知眼前这人的恐怖,更别提她发怒时候。
虽然从未见过,但贝尔摩德却不想亲身体验,所以她极速的说:“或许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目暮七月没有半点停顿:“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沉默。”
放走他们可能产生的后果,是她一丝一毫都冒不起的风险。
“我用朗姆酒的信息交换!”贝尔摩德道。
目暮七月停下,思考了一下,说:“好。”
比起亦正亦邪的贝尔摩德,她更忌惮的是没有照面过的朗姆酒。
未知的才是最不安定的因素。
“你需要我做什么”目暮七月反问。
贝尔摩德放松下来,但没有回答。她倚靠着樱花树,直视她说:“你倒是变了很多。”
目暮七月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在组织里,她从来都不接受谈判。她唯一奉行的就是要么不做,要么彻底做绝,让人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
目暮七月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她如今这幅面容做这个动作,不仅没有一点被破坏气质,反而更多了些生动和女人的浅薄的柔媚。
“我只在朗姆酒接近你父母的时候通知你,然后帮你保守你的身份。”
贝尔摩德从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只点燃。
烟雾渐渐弥漫开来,朦胧了贝尔摩德的脸,让她的美丽直至颓然。
目暮七月同样倚靠着身后的樱花树,眉梢带着落寞的荼蘼,像是失落的神坻。
两个不同类型、不同年龄的女人,同时诠释出极致的美丽。
“别露出在组织里一模一样的表情。”贝尔摩德不屑的说。
“要么”
目暮七月神情自若的接过贝尔摩德递过来的烟,熟练的用手指捻起来,准备点燃搁在唇边。
她在组织里的时候宣称二十六岁,虽然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但由于阅历的关系,伪装起来也只是信手拈来。
目暮七月的眼神不经意间划过仍旧带着伪装的男人。
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目暮七月顿了顿,不动声色的将烟放在手里,却没有点燃。
贝尔摩德嘲笑道:“没有成年”
因为已经见过她的母亲,虽然不敢置信她的年轻,但贝尔摩德的理智告诉她,眼前的人,要比在组织里自称的真实年龄要小得多。
“不要试探我,贝尔摩德。”目暮七月有些警告的说。
因为右手伤势复发,她只好慢吞吞的将枪和消音器拆开,然后分别放在外套里。
“再见,贝尔摩德还有……波本。”
说完,目暮七月就离开了遍是樱花的地方。
安室透看着几乎消失在光影里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对你还真好。”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的说。
毕竟是对方是一个敢于窃取贩卖国家陆上防御系统情报,在叛逃组织以后两个小时以内能把所有存在过的信息资料全部以非常手段让其消失,让琴酒和朗姆酒都忌惮不已。
这样的人对于就在身边的波本酒居然无动于衷,这让贝尔摩德有些意外。
安室透的手指动了动,但面上却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贝尔摩德开口:“你不会以为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吧波本。”
“是么……”安室透的眼中闪过异样。
如果她知道他的身份,那么又为什么放任……所以,他到底该怎么做
安室透问自己,在想到将她带回日本公安里审问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有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