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躺在床上看了一圈房间的摆设,简单的木质家具,铜质烛台,还有挂在墙上的帝政剪裁的裙子。
19世纪初啊……
原主叫哈丽特?史密斯,今年刚刚15岁,是伦敦一位有权有势的贵族的私生女。这种因为露水情缘生下来的孩子怎么都不可能被领回本家教养。长到两岁时就被送到了海伯里的这所继续学校,一住就是10年。不过那个贵族给钱倒是挺爽快,每年的钱都在年初就会提前送到。她手中的生活费也不少。
这所寄宿学校中的老师并没有什么真的大本事,除了教会这个学校里的姑娘们文字,女红就只有一些浅薄的文学涵养了。
所以原身虽然看上去美貌,但她既不通情达理,也无一技之长,涉世未深,知识浅薄。拿的出手也就只有年轻靓丽的美貌和一个好脾气了。
这还真是……
苏丽头疼的倒在舒适的大床上,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没有钱没有才的女人可真的过不上什么好日子!有才没钱的女人其实也不怎么好过,当个家庭教师遇到好的主家到还行,但有些时候却有可能连清白都折进去。
她又躺了一会儿,扯过挂在床尾的开司米披肩裹上后走到一旁的小窗口往下望去。外面铺满了一地的积雪,天空还在洋洋洒洒的飘着雪花。原主就是因为昨天和朋友一起在外面玩雪的时候受了风寒,昨天半夜的时候一场高热走了。
“咚咚――”
苏丽看向门口:“请进。”
一位女仆端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早安,史密斯小姐。”
“早安。”苏丽走过去接过热水倒入墙角放置的脸盆中洗了脸,看着女仆端着脸盆和水壶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把已经洗干净的脸盆和毛巾送了回来。
苏丽看着女仆为她整理好床铺,又在壁炉里加了柴火,最后为她送上来一份红茶。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她住在阁楼里,虽然这个阁楼被重新粉刷过,装修的也还不错。只是只有一扇小窗让这个房间的光照不太好。
等着女仆做完活计离开,苏丽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主的长相十分秀丽,丰腴白皙,容光焕发,蓝蓝的眼睛,淡淡的头发,五官端正。就算是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也不刻意的做出一些表情脸上自然而然就是一副甜蜜的样子。无疑,这是一个没有攻击性并且男女老幼通吃的长相。这倒让她从成为私生女这个不体面身份而郁促的心稍微舒坦了一些。
她按着记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带锁的木盒子。从手腕上解下钥匙打开,里面装了几张纸币,还有小半盒子的金币和银币。至于便士则放在盒子边的一个浅色手包里。粗略估计,总共有一百多镑,这对一位才15岁的未婚少女来说已经是一笔很大的钱了。更别说还有边上放在盒子里虽然算不上特别名贵但也精致体面的各式首饰了。
记忆中,原主从未离开过海伯里,就算是学校放假也从未去过伦敦一次。显然,她那名义上的父亲一家并不欢迎她,但也足够慷慨。原主是个心还挺宽的小姑娘,虽然没有父爱母爱,但在寄宿学校交了不少朋友。和寄宿学校的戈达德太太关系也亦师亦母。
喝了一杯红茶,她起身换上一件铁蓝色的长袖裙子。把两边的刘海编成八股辫在脑后合拢,转出花朵造型。又拿出一个珍珠发簪装点了上去。剩下的头发的则披散着,这个年代,只有未成年的女孩才能把头发披散。已婚的若是在外人面前披散头发则被视为下流……
拿起墙边挂着的红色披肩披上,苏丽打开门下了楼。
“哦,哈丽特,亲爱的,快过来,正好早饭时间要开始了!”戈达德太太坐在桌前,看到苏丽下来,亲切的叫了一声。
苏丽微笑着上前,拉开了戈达德太太下首的椅子坐下。因为现在还在圣诞假期中的缘故,整个寄宿学校除了仆人外便只有六人。大家一起吃了早餐,又在窗边一起坐了会儿女红,闲聊了几句。
第二天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街边的积雪虽然依旧堆得很厚,但海伯里的街道早已有人清理了积雪。苏丽刚下楼,就收到了一封信。她看着火漆上的图案明白这是原主的父亲那边送来了一年的生活费。
戈达德太太还没等苏丽打开信就看向她说道:“我刚刚也收到了你接下来3年在这里的费用。”她有些担忧的问道:“三年后呢亲爱的,他们会把你接回去吗”
苏丽朝戈达德太太乖巧的笑了笑,动作小心的撕开火漆,里面装了一张支票。信非常短,上面说原主父亲去年冬天病逝了,然后还说这次之后就不会再送生活费过来,也不会有寄宿学校的费用送过来。所以这次就把按规定给她的嫁妆也一起寄了过来。
她打开折叠起来的支票,上面的数额不小,3500英镑。起码,对一个私生女来说,这个数字已经足够仁慈。
把支票放进手袋的同时转进了自己的空间里,决定吃完早饭就把支票上的钱提现并存进街上的银行里去。现在银行的利率一月大概是四厘。3500英镑一年大概能够给他带来200英镑的收入。这不仅足够她应付日常的开支,还能让她过上极为宽裕的生活。毕竟她只是一位单身的女孩,只需要为自己考虑即可。而且这三年她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不用外出找房子住。
她姿态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意识却已经陷入了自己的空间里。没有比一空间的珠宝更能让她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