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子墨心中只剩肉疼了,他得到这幅画也才没多久,他甚至都险些不知道这画是从何而来,还没观赏个够就要送到旻文帝手里,为了秦亦可这个妹妹他真的是就差没把命拿出来了……
旻文帝如今正是壮年,皇宫佳丽无数,就算在朝堂之上多么威严,到底也是个凡人,见此美景美人,如何能不动心顾倾寰的画,他也不是没有,可这一幅却是找了多年而未得。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秦子墨率先打破了沉默,“敢问一禅大师,这幅《奇花殊颜图》,可是真迹”
一禅大师上前细细查看了这幅画,最终点了点头,“恭喜端王,喜获至宝。”
秦子墨欢喜地与秦子檀联手重新收起画来,“看来这的确是真迹无疑了。”
一旁的旻文帝却不满地说道:“如此一幅画作,你们竟敢带到佛门净地,实在是不成体统。”
秦子墨连忙下跪认错,心中实则暗喜,旻文帝这是上钩了,他道:“父皇息怒,儿臣本是要将此画作为父皇的寿礼送给父皇,可是自己不通此道,生怕将膺品当作真迹送给父皇有辱父皇天颜,想带此画让旁人鉴定又怕被骗,所以才不得不来找一禅大师……”
旻文帝听秦子墨说此画是要送给自己,怒色便悄然收敛了些,只道:“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朕今日就饶你一回,这画一会儿就送到朕的御书房妥善保存。”
“谢父皇大恩,儿臣遵命。”
“你皇妹近来身子不适,朕正要让太医给她诊病,你们二人闲来无事,就随朕一道吧。”
“儿臣遵命。”
一行人到清心殿外,恰好被从皇家学苑出来的孟东星瞧见,孟东星见状调头离开。
太医院的众太医都已经在殿中等候,秦亦可一到,便被他们轮流把脉,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却是像“秦亦可”说的那样一无所得。所有太医给出的结论都是,秦亦可的病症他们从未见过,更不知该从何治起。
旻文帝听后大怒,“朝庭养着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处,公主的疮治不好,耽误了和亲大事,你们便都以死谢罪吧!”
底下一片哀求告饶声中,舒太医静静地跪着,心中想起端王前些日子交给他带进宫的那个白面小徒弟来。秦亦可手上的伤疤似乎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像极了他给贺兰轩用的一种药膏……
回过神一抬头,就看见秦子墨那黑漆漆的深邃眸子盯着自己,舒太医似乎察觉到什么,赶紧收回了心思,低下头跟着其余人求饶。
秦子檀跟秦子墨在一旁看了好一会热闹,最终也没出面求情,倒是“秦亦可”自己跪在旻文帝面前替太医求情。
“父皇,儿臣的病情实在怪异,这也怨不得太医不懂怎么医治,求父皇饶他们一命,让他们下去多加钻研,说不定没几天就有了法子呢儿臣出嫁西凉还有些日子,应该还有机会补救……”
“大不了,就让儿臣将这一层皮掀了,或许重新长出来的就不会再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