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星好似沉吟了一瞬间,才咬紧了牙关下定决心,“回皇上,臣今日本是为了爱驹之死才细细察看现场,不料却发现了……”话到一半,他却又说不出口了,眉头紧紧蹙着,似惊讶似担忧。
“说。”旻文帝沉声说道,似乎是被他吊够了胃口。
“回皇上,臣在凤辇中……发现了……血迹。”
旻文帝盯着孟东星先进分子继续说下去,孟东星吞吞吐吐地道:“此血迹不同于寻常……臣往日曾阅过医书,说是有孕之人胎气不稳导致落红……”
话未说完整,上头的旻文帝却已经整个脸都黑了下来,“放肆,你在胡说些什么!”
有孕之人……孟东星他是说秦亦可还未出嫁,却已经失节这,这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西凉未来的王后!
孟东星惶恐地仆地磕头求饶,“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臣所言句句是实,皇上请听臣将此事一一说清,再下定论,事关大越国运,皇上请冷静听臣说来……”
“只因死了一匹马就编造谎言来蛊惑朕,竟还大胆诬蔑公主失节,孟东星,朕念你是太师独子,往日也曾于国有功,今日就趁着年节饶你一回,还不退下!”
孟东星一个劲磕头,不得结果不肯罢休,“皇上,臣冤枉,臣的爱驹之死固然令臣伤心,可臣今日求见皇上所奏之事绝非编造,六公主是皇上之女,亦是臣的好友,臣与六公主关系如此深厚又怎会编造谎言诬蔑六公主请皇上明鉴,臣之心意都是为了大越……”
“住口!再提此事,朕将你的太傅官职贬了!”旻文帝大为震怒,孟东星怎么敢凭凤辇上的一块血迹就推断出秦亦可怀了身孕,他的这些说辞若是传到西凉那边的耳朵里,这对两国关系将会有不堪设想的影响。
旻文帝话音刚落,孟东星并未再说,他却镇定无比地将头上玉冠取下,放于一旁,接着匍匐在地继续说道,“即使皇上贬了臣的官职,此事臣还是不得不说。”
“你!”旻文帝气怒得指着孟东星,却再无法令自己对于此事完全无视,或者是自欺欺人的自信,秦亦可不会在最后关头惹出麻烦。
“你若是虚构的此事,朕定然不顾你是太师之子,铁定要了你的脑袋。”旻文帝咬咬牙,忍着火气说:“你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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