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秦子裕离开,秦子墨才抬手揩去了自己嘴角的血渍,亦转身往来时方向走去。
旻文帝傍晚打猎回来,才终于想起秦亦可来,到她的帐篷里看望了她。
“你今日为救珍妃险些溺水,能安然归来实在是先祖庇佑。如今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的”
秦亦可惶恐地看着旻文帝,正想回答他的话,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害喜的感觉又再袭来。
旻文帝被秦亦可这样的反应弄得皱起了眉,秦子裕见状忙解释道,“舒太医替六妹把脉,说她受了伤寒脾胃虚弱,刚刚闻了点油腻味就受不了了,今日怕是没福气吃她最爱的烤肉了。”
“身子如此不适,想也赶不上祭祀了,六丫头就留在帐篷里休息吧,明日一早启程回京,再让太医替你好好调理调理。”
秦亦可点了点头,“儿臣谢过父皇。”
送走了旻文帝,帐篷内便只剩下了兄妹三人,秦子裕见秦亦可一整日愁苦难舒,劝慰她道:“既来之则安之,阿可不要太过愁苦,一切有我和三弟会帮你。”
秦子墨也便应和道:“皇兄说得对,有我们帮你。回来就好,其余都不必担心。”
秦亦可不知道两位哥哥已经知道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只在心中苦笑,她可是要去西凉和亲的公主,如今莫名其妙地怀上了别人的孩子,等到孩子出生,或者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被人发现了这个秘密的时候,她就没有活路了。
旻文帝本来对她也没有多么的疼爱,她做出这样不利大越和西凉邦交的事情,无疑是给了旻文帝一个杀她的理由。
想到自己竟傻傻地交给了斛律奇,遭遇了他这样的算计,腹中孩儿将面临的险恶未来,秦亦可便心中悲哀难耐,早已哭红了的双眼又再流出泪来。
“阿可,你别再哭了,这些天不见你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再这么哭下去二哥和三哥真不知该如何了……”
兄弟二人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中痛如刀绞,想及她腹中那个孩子,还有那令她怀孕的混蛋,个个眼中怒火迸发,真恨不得现在就让秦亦可说出那个斛律奇人在何处,抓了他来将他处以菹醢极刑。
秦子墨最终看不下去秦亦可再哭,干脆趁秦子裕不注意点了她的睡穴,与其让她这么折磨自己,不如先叫她好好地睡一觉,等明日回了京城再想办法。
却说林芷若回了京城之后,便直接去了惠王府,由于秦子裕提前交代过下属不得阻拦她入府,因此她这趟回惠王府十分顺利。
苏弦离开京城一个月的时间已满,这一天就该是苏弦回归的日子,她打算就在原来那院子里等着苏弦回来找她,如果苏弦超过这一天还没回来,她便会直接离开京城再不回来,凭他苏弦怎么找她也无所谓了。
林芷若特地在屋子里点了一夜的灯,等着苏弦来时看见这灯火便知道她还在,可是直到半夜她也没等到苏弦来。第二天她起来时已经是日照高墙,苏弦还是没回来。
看来他藏在端王府的那些金子,她是没指望了。林芷若失望地收起自己所有的东西,又一次以翻墙的方式出了惠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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