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秋浅浅一笑,笑得像月光般明亮而苍白,“我看表哥这么单恋也不是办法,苏公子可不是那种会日久生情的主呢,她的脾气若倔起来,是十头牛都难拉得回来,表哥与其打着拿真心换真心的主意,还不如想个周全之法一亲芳泽。”
孟东星听着文静秋这番看似玩味轻浮的话语,心中却并无非分之想,他只正色问她:“你识得她”
“说是识得也不识得,说不识得,又有莫大的渊源。”文静秋讽刺地一笑,“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稀奇,有时候明明是一个和自己没有什么相干的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不知不觉间就毁了你的人生。”
“你说,她毁了你的人生”孟东星淡淡地问着,眼中有兴奋的光跳动,他觉得这件事情越发有趣了。
“是,她不仅毁了我的人生,她毁了太多人的人生。”文静秋说着咬紧了牙关,这雍阳皇族,可是害苦了四大世家了,一个无能以致灭亡的王朝,一百多年来却仍然有这么多的傻瓜为了他们的复兴前仆后继地去牺牲。
“看来往日的事情你是仍然不会对我说,那么我也不会强求你说。”
文静秋冷笑,“表哥知不知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表哥喜欢她,愿意帮表哥把她弄到表哥的床上来。”
孟东星听文静秋这么说,不由得带着嘲意一笑,笑容倏然而逝,“你可知道她的内功在我之上凭你的本事战她半个时辰都算多的,即便你想用计,又能如何算计得到她她在大理寺办下来的那些案子你也该是听说过的,就无需我一一赘述了吧”
“我知道她有本事,可纵使她聪明一世,也总有疏漏之时,何况世有俗语,‘一物降一物’,我降不住她,未必别人也降不住。表哥若是不想沾她的身子,那就罢了,自有别人等着享用。”
“你想对她做什么”孟东星语气虽轻,眼眸里却已经布上了危险气息。
“我想对她做什么自然是把她欠我的加倍要回来。”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她若死了,雍阳便彻底断绝了血脉,四大世家往后便不必为雍阳累苦了。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若是伤了她的性命,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只要表哥配合,我保她无事,表哥能抱得美人归,我也能报仇解脱就足够了。”
“一物降一物你怎么知道,有人能降得住她”孟东星打量着文进秋,心底明明已经浮现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可还是不愿相信。
“能够制约强者的,世间无非两种。”文静秋高深莫测般看着孟东星说道。
“你倒是说说,哪两种”孟东星对此颇有兴趣。
“更强者,和强者的软肋。”文静秋说道。
“软肋,她的软肋,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孟东星忆起那个黄昏,林芷若在河边静静往水中扬骨灰的场景,心底不由得发出一句疑问,一个死了心的女人,还有什么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