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步实际上也只表面上完成而已,不过,想必主公很快便能将此人用之如臂膂。”沐杨的话题一点而过之后,诸葛亮的神情再度开始凝重起来:“而第二步却有些为难,亮知主公最近与刘荆州长子刘琦有所交往,这点非常好。不过,原本我们认为蔡瑁可能会借助曹氏之势将蔡夫人所出的次子刘琮扶上正位,但目前看来,蔡瑁断然不会再轻举妄动。这其间,一定要有一番变故才可。”
“军师,备心中一直对嫡庶之争有所不明。刘琦此人懦弱无智又贪恋酒色,的确更易做一傀儡。然而,我们便这般将之扶上荆州刺史之位后,便可随意操纵荆州”
“自然没有这么简单,挑起嫡庶长幼之争,无非只是一个契机而已。荆州沃野千里、士民殷富,马家、曹氏、孙家三大诸侯各个垂涎欲滴,若我等不将这幕后势力挑动起来,如何相机行事、又如何借势从火中取栗”最后,诸葛亮还嫌自己的解释不够清晰,再度比喻道:“如今的荆州,就是一片死水滩,表面看起来平静异常,但各方势力早已混杂其中、难辨彼此,若不起一阵风,又如何将暗潮搅动,继而掀起万丈波涛”
“军师之意,我们要做暗中送去那阵风之人,且还要在万丈波涛肆虐时稳坐钓鱼台,最后待风平浪静之后,再以四两之力拨动千斤,将整个荆州囊入手中”刘备说到这里忍不住站了起来,来回走动了两步之后,才让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怪不得军师一直令备挑起这等家门不幸之事,原来,唯有此等隐秘之事,才能易发难控、挑动荆州!”
诸葛亮没有回话,可刘备却有些坐立不安,他来回拂了拂袖子,皱眉说道:“可如今曹氏顾忌马家而不敢染指荆州,蔡瑁也要偃旗息鼓。这嫡庶之争没有半分由头,又该如何挑起”
问题又回到了远点,但对诸葛亮来说却似乎不是什么难事。事实上,刘备发觉似乎什么事在诸葛亮面前都已早被料定一般。只见诸葛亮轻轻摇了摇鹅毛扇,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主公不知道,这阵风不用我们去掀,恐怕荆州已经要无风起浪了主公这段时日,只需安定好属下,按照计划继续交往荆州名族及刘表长子刘琦便好。亮敢保证,不出三天,这刘荆州的重病,恐怕又要复发了。而且……”
“什么”
“而且,这一次绝对不会半途突然好转……”
“军师是说,这操纵刘使君病情的幕后之人,就要再度动手了”刘备触头料尾之人,诸葛亮话至此处,他便猜出后情:“那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是收敛爪牙的马家,还是伤痛痊愈的孙家,抑或是走投无路的曹氏”
诸葛亮摇了摇头,虽然这件事儿他已经与马超在草庐里有过论辩,也知孙策伤好之后便会继续对荆州动手,但他却不会毫无保留将一切都告之刘备。刘备自然也是识情知趣之人,看到诸葛亮笑而不语,也不再打算追问。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人汇报:“主公,刘荆州病重,急召主公前去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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