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点点头, 确实, 这一次幸好又是水水, 如果没有水水发现的山谷, 这场冲突是避免不了的, 虽然说冲突下来自己一方不会输, 但是在寒潮即将来临之前的冲突,其实双方都会拼命,免不得要伤筋动骨。
“但是还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那个姓董的就是算准了我们会有所顾忌, 才敢这么做。”这种暗亏是最让人憋屈的, 余烬最烦的就是这种情况, 不明刀明枪的来, 专挑别人不注意的地方下手。
恰好舒水水也顶着风出来查看情况,两只小耳朵都被风吹趴了, 却还伸着小爪子去挡古兰骨的耳朵。
发现自己的小爪子不够大后,干脆挪了挪小屁股, 用毛绒绒的自己挡风。
古兰骨将贴在自己耳朵上的小鼠摘了下来, 揣进上衣口袋。“水水给我暖口袋吧。”
舒水水在口袋里翻腾了片刻,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暖口袋却还是乖巧同意了。“好不止口袋,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可以给骨骨暖被窝。”
本来还有些阴郁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 周围几人都忍不住都面露莞尔。余烬更是笑出声。“水水给老大暖被窝只能暖个脚趾头吧, 哈哈哈……”
舒水水努力深吸一口气, 让自己看起来蓬松一些,甚至连胡须都跟着努力张开,显得自己占地面积大一点。“暖脚趾头也是暖被窝,何况我会长到一米八的!”
众人不由得脑补了一只巨型鼠趴在古兰骨床上暖被窝的场景,顿时觉得,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时候,自己也急需一只一米八的鼠。
古兰骨脑补了人形水水乖巧躺被窝暖被窝的场景,一瞬间心跳都似乎快了不少。
舒水水本来就紧贴在古兰骨的胸口,自然感觉到了古兰骨有力的心跳,发觉到异样之后,小鼠更是凑着自己的小脑袋,支着一侧的小耳朵贴在古兰骨的胸口上,去听古兰骨的心跳。
古兰骨迅速意识到了舒水水充当听诊器的举动,一秒钟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跳。
贴在古兰骨胸口上的舒水水疑惑的抖了下小耳朵,不过察觉古兰骨的心率确实没有问题后,鼠形听诊器重新规矩窝好。
余烬已经趁着机会凑到了古兰骨的面前。“水水,商量一下,等你长到一米八,也提前给我暖个被窝吧。”
嗷的一声,余烬捂着自己的眼睛倒退了好几步,委屈的看向古兰骨。“说动手就动手,不给就不给,我这样一点气势都没有,还怎么去找姓董的算账。”
旁边的谢风即时闭嘴,放弃了争取撸一米八鼠的想法。
南方悄悄凑到南哥耳边。“哥,与余烬一比,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弟弟特优秀。”
南歌瞥了自家便宜弟弟一眼。“你倒是会挑人。”
短暂的笑闹过后,众人还是商量正事,大致了解事情的经过后,舒水水也觉得董时君的做法不妥,尤其是对于睡鼠而言,自己的窝是相当重要的,绝对不允许他人入侵。
“这个亏确实吃的憋屈,这样,浴巾去接人的时候将他们基地遗留的东西带上给送回去,然后透露一下我们掌握着冬季种植和变异生物净化的方法,如果想要做买卖的话随时欢迎。”南歌说道。
余烬很是费解。“南哥,我们不揍他们就不错了,还要和他们做买卖这不是便宜了他们”
“买卖可是也有贵贱难易之分的,而且我们既然掌握了这样的技术,自然要利用起来,利益最大化,当然,还要看水水的意思。”南歌不傻,买卖嘛,当然要价钱谈得拢才算成功,击溃一个基地最好的方法,就是散了基地的人心,也许等明年夏天,董时君的基地就不复存在了。
“我明白了,南哥是打算要高价吗”余烬多少懂了些南歌的意思。
南歌也无法同余烬仔细讲解,不过这么理解也没问题。“快去吧,快去快回,我们会安排人在山里接应。”
“好,我去带一队人,把董时君基地留下的破烂收拾收拾还给他们。”余烬虽然有些时候不能理解南歌的每个要求,但是却总会认真执行,这是多年下来的默契。
最终,余烬带着一小队人先一步出发了,追赶着董时君的车队。
舒水水等人则仔细收拾好了营地,然后率领大部队浩浩荡荡向着山里面而去。
这一次的行程不长,但是所走的路让所有人都心中都充满疑虑。
“我们不去追董时君他们,怎么反而往山上走”
“南哥不是说了嘛,找到了新的越冬点。”
“你觉得靠谱吗我之前可是查过地图的,按照这个方向,前面就是一片巨大的山区,不说别的,我们住哪”
“也许有山洞呢。”
“什么样的山洞才能用来过冬,你是不是傻,冰冻季一来,零下一百多度,山洞里能住人”
“听说是舒水水找到的,我比较相信水水,而且在这方面,不是都说动物比人更擅长吗”
“别的方面不敢说,但是野生鼠大部分都是冬眠的吧,越冬肯定比我们有经验。”
“你看舒水水像是野生的鼠吗”
一片沉默之后。
“不太像……”一只有名字,懂礼貌,会种田,还懂科技的鼠,必然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鼠。
又是许久的沉默。
虽然大家都有所疑虑,身体却还是十分诚实的跟着大部队,甚至没人前去质问。
因为人数众多,这次走的比上次还要慢一些,等车队行驶到没有路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中午了。接下来的路就只能靠走的过去。
翻山越岭,尤其是在覆盖着厚厚白雪的山上十分危险,加上几乎每个人都有负重,有很大一部分物资还需要往返几次才能搬走,至于车,自然就是先放在这了,留一部分人看守,顺便等待去接人的余烬。
就这样,皑皑白雪覆盖的山脉中,一队长长的人马如同一队蚂蚁一样,小心翼翼又十分勤劳的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