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浓神色骤冷,“换药怎么讲”
“是这样的大小姐, 那天你从家中离开, 吩咐我给老爷拿药, 我马上就送上去了,接着半路遇到夫人,夫人让我交给了她,可是我后来在卧室的垃圾桶里捡到没开封过的药瓶, 大小姐, 你说会不会医生开的药, 夫人根本没有拿去给老爷服用过”
贤嫂看看四周,面色为难, 遮住嘴巴小声道。
“另外我还发现,老爷服用的一直是另外一种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药”
“这事发生多久了”虞挽浓眉头紧拧, 猛然出声。
“我是在半个月前发现的,那时没有当回事,可不知怎么, 最近老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眼看着人也越来越憔悴,每天饭量缩减, 还经常有乏力头晕的情况,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偷偷观察着”
“本以为老爷是劳累过度引起的不适,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好起来,可谁知道, 今天就听说他晕倒在了公司。”
所有的描述让虞挽浓不寒而栗
换药
岑竹韵居然如此无法无天,敢偷梁换药
如果这件事属实。
那岑竹韵到底给虞九明吃下了什么药丸,才会导致他差一点就暴毙在公司
难不成,她真的是在谋财害命
无数的想法涌入脑海,每一条都往阴谋两个字指去,虞挽浓登时觉得手臂发冷,喉咙一紧。
幸好身旁的蔺安及时揽住她,才不至于太过惊吓。
“贤嫂,你亲眼见过另一种药,能不能想办法拿一粒出来”蔺安压低声音问道。
蔺安清楚的知道,想要证实这种不知名的药丸是否有剧毒,必须通过专业的鉴定,才能做准确的判断。
否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主观意识上的猜想。
“啊,有”贤嫂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关注这边,才将手伸进衣兜,掏出一粒她偷偷私藏的绿色药丸,递到两人面前。
“前几天我趁着夫人不注意,去卧室里偷来了一粒,可是我本身不懂这些,也不确定问题是不是出在药上。”
她顿了顿,又顺便将另一只口袋里揣的药瓶一并交给蔺安。
“姑爷,这边这盒白色的药才是医生开的药。”
蔺安点头,同时将两片不同的药片分别拿在手中比对,但肉眼可见,只能看出外观上的差别,具体什么成分,还得经过化验才知道。
他神色凛然,对着二人道。
“先交给我,我带回公司检验,相信很快就会出来结果。”
岑盼洗完澡出来,满身疲惫走到二楼自己房间的门口,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此时,隔壁书房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天就要蒙蒙亮,哪个佣人这么不长眼睛,这时候清理书房,简直是扰人清梦。
岑盼刚要进去训斥几句,一推门,发现背对着门,翻墙捣柜的人,并不是虞家的佣人,而是岑竹韵。
“妈,你怎么不睡觉”岑盼双眼迷离地问。
无人应答,岑竹韵聚精会神蹲在角落中,集中在面前的事情上。
岑盼有些狐疑,当看见岑竹韵熟门熟路地撬开保险柜时,惊讶地瞪大了双眸。
“妈你这是做什么”
“关上门”岑竹韵双手不停,扫了门边的岑盼一眼,将食指放在唇上狠狠嘘了一声,眼神里尽是催促,“傻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岑盼心领神会,闻言立刻条件反射似的将门阖拢。
“妈,你在翻后爸的保险柜要是后爸醒来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那也要他醒的过来”岑竹韵冷哼一声,眼角眉梢透露着得意,幽幽道。
“大夫不是说,他能醒过来就算奇迹”
岑盼对虞九明什么时候清醒并不关心,她更关心的,是后爸一直藏着掖着的保险柜里,到底装了什么。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保险柜前,她哗啦一扫,扯出几个房本,登时难以置信哇的一声。
“妈,原来后爸名下有好几套别墅,还有这么多金条,他一直没告诉我们”
岑竹韵眉色一凛,急忙示意女儿小声,并压低声音道,“没出息这点钱算什么,公司才是最会下蛋的母鸡,老家伙心思深沉,没准早就已经将公司安顿好了,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是他有没有事先拟好遗嘱,明白吗”
岑盼点头表示懂了,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在书房展开地毯式。
母女联手,很快将所有的书柜、保险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墙壁地板都没有放过,统统敲了一遍。
可惜除了房本和肉眼可见的几根金条,其他一无所获。
眼看着连个屁都没搜出来,岑盼累得满头大汗,蹲在地上迷惑不解。
“妈,会不会后爸并没有事先拟好遗嘱”
这场病来势汹汹又毫无征兆,或许虞九明根本没来得及立下遗嘱,就已经病来如山倒,躺进了重病室。
所以她和岑竹韵才会毫无头绪,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