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人”四爷笑了一下,“不过是因着惠妃的养育之恩而已。大哥到是想把老八当棋子,可老八也不是个傻的。”
“听四阿哥这意思,八阿哥是自己贴上来的”隆科多有些惊讶,“这是想向太子爷示好大阿哥能容”
“如今太子监国,老八听命于太子本就应当。是不是示好,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四爷淡淡道。
隆科多沉吟片刻,笑道“八阿哥还真是个聪明的。”
“十七岁就封了贝勒,能傻么”四爷笑道“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可没这么出息”
这次隆科多到没附和,而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皇上的意图谁想的明白呢走,喝酒去”
四爷也不再说这个话题,笑着跟上了隆科多的脚步。
八爷可不知道自己刚刚被人议论了一番。回府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自己的处境和人脉。
良妃本就是罪臣之后,不拖后腿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有助力。而福晋郭络罗氏家里,阿玛也是罪臣。额娘到是出身好,可早早的没了。外祖父老安亲王到是疼她,可也没了。如今换了福晋的舅舅当家,性子绵软,明显不如老安亲王在世的时候风光。再退一步说,安亲王这一支真要追溯起来,应该和赫舍里氏更亲近。要给皇子们做助力,那也该是给太子做助力,不会扶植他这个外孙女婿
思来想去,八爷不由苦笑了一下,要在朝中立足,除了靠自己,他竟是毫无依靠。如今成年的皇子中,处境如此艰难的,恐怕只有七爷能和他比一下惨了。五爷看似不出彩,但他从小养在太后身边,母妃又是一直受宠的宜妃,仅这两点,能依仗的就比他多
小时候的努力更多是为自己,为母妃。如今他成了家,有了福晋,又有了儿子,便想为儿子争一份好家业。身为皇子虽不缺富贵,可要是爵位太低,一样无法福泽子孙。他自己已经尝过毫无依靠的苦,便想为子孙创造更好的条件。
“贝勒爷,已经到了。”赵仁宽看着差点走过府邸大门的八爷,不由出声提醒了一句。
八爷这才回了神,抬头看一眼自家府邸大门,把那些纷乱的思绪都压在心底,换一副轻松的面容,抬脚进了府。
赵仁宽跟在后面有些发愁。自家爷打从毓庆宫出来就不大对劲。难道是朝中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或是被太子爷训斥了虽说他这个贴身奴才在八爷身边伺候有上十年了,可很多时候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尤其是这两年,自家爷是积威渐重,心思越发深沉了。只盼着一会儿去正院见了福晋,贝勒爷的心情能好一些吧。
谁知八爷进府后却一头扎进了前院的书房,还让赵仁宽给池小河传话,说是今日都不过去用膳了。这下赵仁宽越发提了心,认定今日在宫里发生了大事。
于是他在给池小河传话的时候,便下意识的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