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擦过他的肩膀,分明他身上穿的已不是跨年那夜的大衣,可她却好像闻到粟融星的香水味。
是她自己敏感罢了。
其实,她是一个很大度的人,但也是一个很小气的人。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接打车回家,草草收拾了一番,便扛着她的设备和行李下楼,正准备叫个车,看见粟融宇的车停在楼下。
她简直不懂他们一家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也不想陪他们玩!
她正想着要不要越过粟融宇直接出学校,就见车门开了,粟融宇耷拉着脸来帮她拿东西,还蔫巴巴地叫了声,“姐。”
她眼睁睁看着他把她的行李搬上车,没跟她说其它话,透着一股别扭劲。
她只好上了车,然后粟融宇一踩油门,车直接开出去了。
这么别扭又是何必呢?
她不需要任何人接送!
一路,粟融宇仍然不说话,到地儿以后,他把车停在停车场,替她拎着行李背着设备,一直送她到站口。
“回来的时候把车次告诉我。”粟融宇耷拉着脸说。
“不是……粟融宇……”涂恒沙忍不住了,“你犯不着来接我送我啊!你没这个义务!我也不需要!而且……”她犹豫了一下,直接把话说开了,“你何必勉强自己呢?我知道你们家现在都讨厌我,你这么逼着你自己来面对我不觉得很奇怪吗?简直是受虐啊!”
粟融宇看着她,有几分傻气,“哪……哪有讨厌你?没有……”
“那你是怎么回事?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天天摆个脸色,跟我欠你千八百万似的!我只能这么想,因为对你们来说,我可能欠的比千八万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