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白玉堂眉头皱得更紧,片刻后,问,“我哥在意大利的时候……做的是什么!”
“呵呵呵~~~~”智化笑起来,“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你们是兄弟,自己去问问他吧……只是这个商洛,野心很大,最近道上都是蠢蠢欲动,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估计也是他在兴风作浪~~~唉,我也准备出去避避风头了。”
白玉堂站起身,说了“谢谢”之后就准备离去,出门前,就听智化在身后补充了一句:“小心了~~”
离开夜总会,坐上车,天已经黑了,白玉堂突然想起展昭在家里应该还没吃饭~~匆匆忙忙买了份批萨就往回赶。
开门进去,突然闻到一阵奇怪的糊味,像是什么着火了。
“猫儿……猫……”惊得差点灵魂出窍,循着味道找到厨房,白玉堂呆住。
就见展昭围着围裙,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拿着一瓶酱油,正专注地盯着燃气炉上呲呲作响的平底锅,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
见人没事,白玉堂松了口气,走进厨房,就听展昭正对着锅子里的一枚鸡蛋说:“快点啊~~come on!”
忍住笑,白玉堂走上前,刚想说什么,却见锅子大概是因为油热了,噼噼啪啪地响起来~~
展昭看看锅子,似乎是感觉差不多了,抬手就往里面倒酱油……
“等一下!”白玉堂的话刚出口,酱油已经倒进了锅里――“嘶啦”一声,一阵黑黄的水蒸气泛起~~
展昭抬手就把旁边碗里的饭扔了进去,拿起铲子一顿搅~~
“天哪……猫儿~~”白玉堂赶快打开油烟机,关掉煤气,推开窗。
展昭不解地看他:“干吗!”
“我问你才对吧!”白玉堂抢下他手里的铲子,“你干吗呢,做化学实验啊~~”
展昭略有得意:“做饭!”
回头看看锅里那一堆黄黑相间的“物体”,白玉堂问展昭,“你原本打算做什么!”
“本来想做蛋包饭……后来决定做蛋炒饭。”
白玉堂点点头,指着锅里的东西又问:“那这个是什么!”
“……蛋……蛋炒饭。”展昭答得有些底气不足。
看看乱成一团的厨房,黑色的食物,再看眼前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展昭,白玉堂有些无力地揉眉头:“我说猫儿,你做出来的饭……很有男子气概~~”
展昭瞪他:“只有饭”
“你做饭时候的样子,也很豪迈。”白玉堂说完靠到水池边,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阴郁也一扫而光。
展昭走到他近前,用力揉他头发:“那你心情好些没!”
白玉堂愣住,随即,伸手抬起展昭的下巴,低头吻他的唇角:“猫儿,谢谢~~”
出了厨房,两人边啃批萨边聊,白玉堂把刚才在智化那里问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展昭。
“嗯~~”展昭想了想:“小白,你觉得商洛这次不只是趁机找麻烦那么简单”
“第一个案子……”白玉堂摆弄着桌上的咖啡杯,“负责保全的人是商洛公司的,而卡洛斯死后,商洛第一时间买了那具箱尸……”
“没错。”展昭拿一根筷子插着小块批萨:“商洛的确获得了很多的好处……但是,要说他杀人,又编造什么诅咒,只是为了那一点经济利益~~总觉得怪怪的。”
“这个案子实在蹊跷。”白玉堂递了一杯热牛奶给展昭,“猫儿,吃完饭,我们回警局,公孙的验尸结果应该出来了。”
“嗯。”展昭点头,捧起牛奶――喝~~
晚上7点,两人回到了s.c.i.,公孙已经拿着验尸报告等在办公室里了。此时,他正靠在蒋平身边盯着电脑屏幕,神态甚是严肃。
“怎么”白玉堂走近,“有什么发现”
“头儿。”蒋平抬头看看两人,“你们看,网上现在全部都是有关箱尸和图西文化的报道。还有人成立了什么图西教……把那具箱尸当神那么供。”
展昭突然问:“图西文化的研究者……有大概多少人”
“嗯~~”蒋平点开一个网页说,“有关图西族的记载真的不多~~不过网上有两个人很有名。”
“哪两个人”
“一个是画家默宁,一个就是占卜师阿卡沙。”蒋平搜索着两人的资料,“默宁的名作‘燃烧的愤怒’,画的就是古老图西文明的火刑――将罪人吊起来,然后烧死。”
众人看到了那副画,就见画面里是一个扭曲挣扎的人,正吊在一根绳子上,下方,是蓝色的火焰。最奇怪的是,那个被吊的人是自己拽着绳子的另一头……样子诡异至极。”
“他为什么要自己抓着绳子”白玉堂不解。
“那是因为在图西人的习俗里,被火烧死是最重的刑罚,灵魂将永受火烧之苦,所以他宁可先把自己吊死……”展昭解说着,就见众人纷纷好奇地盯着他。
“猫儿,你怎么会知道”白玉堂不解。
“……”展昭睁大了眼睛回看众人:“干吗那么看我我好歹也是个学者~~知道多一些不对么”
“咳咳~~”白玉堂回头,问蒋平,“还有一个呢”
“就是我们刚才在看的。”公孙突然说,“阿卡沙的视频直播。”
“直播什么”白玉堂和展昭好奇地凑上去。
“她说她知道罪人是谁……是图西之神告诉他的。”蒋平耸肩,点开视频直播,“折腾了半天了,直播车已经按照她指出的地点去找了。”
“去找什么”展昭看着现场直播的画面,是一座小型的别墅。
“阿卡沙说,罪人会得到图西之神的惩罚……他知道下一个罪人……”公孙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只见镜头里的别墅火势熊熊,上方黑烟滚滚。
“啊!”摄像师突然叫了起来,“房间里好像有东西!”说着,镜头推进。
就见二楼的窗户里,火势熊熊,打开的窗户里,蓝色的火焰吐着火舌往上蹿。
烈火中,一个人悬挂在房梁上,绳子穿过房梁,另一头,紧紧地拽在她自己的手里,而那人,就是画家默宁……
视屏前的众人张大了嘴看着这一切,言语不能。
片刻之后,众人对视,异口同声――“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