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存和焦琴回来时,许瑶芳在庭院里犹犹豫豫的踱步, 目光就跟着贺存打转。
以前在学校时, 她只要随便看一眼他的方向, 那个少年便会俊脸微红,而今天, 却仿佛没看见她似的,让她忍不住有些失落。
但一想到贺存结了婚, 妻子还在旁边,她又觉得他仅仅是为了避嫌。
好不容易,等到贺存与焦琴没有站在一处, 许瑶芳快步走过去:“今天晚上十点, 我在水库边的草坪上等你。”
水库北面靠着山, 水库堤上有一大块草坪,隐蔽性不错, 以前放了假,她偶尔会约贺存过去谈谈心, 每次, 他都会收拾得格外干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记得,十点。”怕他忘记时间, 她又补充了一次。
贺存没有同意, 也没有反对, 许瑶芳便权当他是默认了。
邀约发出了, 她也不打算再在院子里晃悠, 在经过走廊的时候, 与焦琴狭路相逢,她勾起嘴角,发出一声冷哼,得意洋洋的进了房。
焦琴正在忙活着晚饭,今天他们在镇上准备了一套简单的厨具,还买了一斤肉,毕竟晚饭可是分家来的第一餐,她本来心情不错,被许瑶芳这一哼,有些莫名其妙。
“阿存,刚刚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这么得意”刚刚许瑶芳找贺存说什么,她虽然没有听清,但还是在房里看见了。
贺存也不想瞒她,毕竟夫妻之间最需要的便是坦诚:“她约我晚上十点去水库堤上谈心。”
焦琴有些意外,站在他面前,有些犹豫的问:“你和她,关系很好吗……你会去吗”
“以前是朋友。”贺存把洗好的青菜放到她手里:“当然不去。”
听了他的回答,焦琴欢喜的接过青菜,笑眯眯地进了厨房。
贺存跟在她身后,“你还记得新婚那天晚上吗”
焦琴有些不解他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摇了摇头:“那天我喝多了点,晚上的事都不怎么记得了。”
那天晚上,周桂云说特别高兴,跟她碰杯喝了一碗甜米酒,可能是她以前没有喝过的原因,没想到她居然喝醉了。
“根本不是你喝醉,而是他们在酒里下了东西。”贺存面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今天晚上约我去谈心,怕是要把这个法子用到我身上了。”
焦琴有些不敢相信,在缓过神来后,语气里都是担忧:“你就算今晚不去,下一次在家里……”防不胜防啊。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贺存生好了火,把锅烧热,麻利的开始炒菜。
晚饭过后,贺存和焦琴在院子里纳凉,贺重礼和许瑶芳在堂屋里看电视,到了八点多,便进了卧室熄了灯,贺存两人也就收拾着进了房里。
九点多一点,即将出门的许瑶芳坐在桌子前,心扑通扑通乱跳:“重礼,你说贺存会上当吗”
“放心,你只管去就好。”贺重礼拍了拍她的背,给她打气。贺存有多迷她,他十分了解:“你放心,他绝对拜倒在你的柔情攻略之下。”
许瑶芳定了心,拿了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米酒,又拿了两个杯子,踏着朦朦的月色就出了门。
没多久,贺存也出了门,贺重礼站在窗口看着,见贺存手里还拎着酒,他忍不住讥笑出声:“借酒浇愁,明天只会愁更愁。”
直到见不到贺存的身影,贺重礼才心满意足的在床上躺下休息。
许瑶芳径直去了水库的堤上,此时虽然是夏季,但晚上水库边上的风还是挺大的,吹得树枝唰唰作响,加上月色又朦胧,走着走着,她还有些害怕起来。
鼓足勇气,许瑶芳终于走到约定的地点,她掏出袋子里的东西,将它倒入其中一个酒杯,又将两杯酒都满上,做好准备工作,便开始有些忐忑的等待贺存前来。
若是以往,贺存肯定是要提前到的,但不知为何,她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看到他出现。
远处树影斑驳摇曳,风吹树枝飒飒作响,这时,又听得水库里水拍岸边的声音,许瑶芳的手心都紧张出汗来。
“砰”的一声,水库里好像是有鱼越出水面,又重重的落下去,许瑶芳吓得一抖,差点就要哭出来。
她仔细的确认了酒杯,将自己面前没有加东西的那一杯喝了下去,借酒壮胆,果然,一杯酒下肚,脑门上起了一点汗,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于是,又喝了一杯。
……
次日,天还未亮,贺重礼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他叫上贺樟,两父子便一起赶往水库堤上。
他们要赶在人们起床之前,把两人弄醒。毕竟,他们要的不是贺存没了声誉,而是以此为要挟的筹码,让他心甘情愿的继续为这个家奉献,最后把所有的东西归还给贺家。
为此,贺重礼骗了许瑶芳。
大家都是成年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最好是两人真正发生关系。所以,他在米酒里也加了一些好东西,他并不介意许瑶芳真的失身给贺存,他要的只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