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灿用力点头,心里那个感动啊,忽然觉得自家坑哥名号还挺有用的,有郁弈航教自己她也不用找宋燃了,郑重又道,“他会很感谢你的!”
“嗯,走吧。”郁弈航唇线微扬,心念这姑娘还从这种说话模式出不来了。
“但我哥不听我,可能我在他那儿说的话不起作用,我不能保证我的话会让他他理你的……”
“……”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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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灿自诩是个运动神经发达的人,虽然没接触过篮球,但觉得学起来也不会太困难的,教授开始前还说不会花郁弈航太多时间。
郁弈航笑了笑,没说话。
先教的是握球手势,郁弈航微微蹲身,边示意边道,“手指分开,拇指成八字,指尖和球接触,不应该是掌心,手掌靠下处与球接触,形成一个中空状。”
宋灿直勾勾盯着球,总觉得怎么握都不对劲。
“这样。”许是看到宋灿的迷惑,郁弈航人往前走了两步,再次做了握球手势,两人距离倏然拉近,阳光给男人冷硬清冷的五官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颜色,睫毛也泛着柔软。
宋灿怔怔看着男人的五官,鼻音含糊的应了声嗯,“我试试。”
郁弈航笑了声,笑声散漫,“好,你试试。”
宋灿接过球,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和人拉开了些距离,咬着唇瞅着郁弈航的手势,有样学样。
郁弈航笑声还没停,大掌覆在宋灿的手背,指尖钻进去贴着她的掌心里,“掌心不能碰球。”
“啊。”
距离再次拉近,男人鼻息从脸颊到耳侧,再到白皙脖颈上,痒痒的。
宋灿无意识往后退了步,腿却在这个时候抽筋了,重心一飘,一个踉跄,就啪地摔到了地上。
饶是郁弈航站在宋灿面前,但也没反应过来,只看见球被扔到一边,小女生身体往后仰,就这么摔了。
郁弈航:“……”
结结实实的平地摔。
宋灿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只觉得耳尖冒着热气,丢人得很。
郁弈航好笑,微微倾身伸出手,“能站起来吗?”
宋灿抬头巴巴看了郁弈航好一会儿,嘴唇翕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默默爬起来,拍了拍皱了的裤子。
然后,撒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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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灿觉得自己好丢人。
夸下海口没多久就摔了,甚至连辩解的理由都找不出来,还是平地结实的一摔。
“还挺能跑的啊,看来没摔重。”身后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嗓音,“摔哪了吗?”
宋灿愣了下,正想这人怎么能进来,忽然想起这就是他的家。
宋灿转头闷闷看了眼,“没摔。”
郁弈航垂下眼,“那就继续练。”
宋灿有气无力摇摇头,“太丢人了,不想练。”
“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郁弈航走过去和宋灿平视,软下声说,“有什么好丢人的。”
宋灿把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双鹿眼,反问:“平地摔不丢人吗?”
郁弈航哼笑了声,指尖点在篮球上,“平地摔不丢人,跑了才丢人。”
宋灿看着脏兮兮的裤子,默默点头,“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我还是不想练了。”宋灿揪着裤腿,比划着那块污迹,“想换衣服。”
“也行。”郁弈航颔首,又问,“刚刚还摔哪了吗。”
宋灿沉默了很久,默默说。
“那就不练了。”半晌,郁弈航开口,再看少女依旧是恹恹的样子,“真没摔伤吗?”
宋灿正出神,下意识点点头。
男人沉下眼:“摔到哪里了?”
宋灿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唰的抬起头,脑袋摇得更拨浪鼓似的,小脸涨的很红,“没……没摔到哪。”
“嗯?”郁弈航凑近,作势要掀开宋灿裤子,“你不告诉我,我不好向你哥交代。”
“是屁股啦!”宋灿被逼急了,脱口而出。
郁弈航一愣,轻轻咳了声,“噢。”
宋灿面色赧然,嘀咕着,“都说不想说了……”
“……不说怎么上药,”郁弈航拉开抽屉,翻出药箱,郁温南拿过来的药整整齐齐码在那儿,“……你自己来。”
宋灿默默缩成一团,浑身散着一股名为丢人的郁气。
“没什么好丢人的,不就摔一下么,”郁弈航声音很沉,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味道在那,“我15岁才学会骑自行车还没觉得丢人啊。”
宋灿面有绝望:“我现在也没学会。”
郁弈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干脆把药箱提了过去,“你是哪种痛,自己找药。”
药箱琳琅满目,什么类型的药都有。
宋灿扒拉着药箱,目光忽然被底下一排空的药盒子吸引了。
空纸盒子被压成片状,从厚度判断应该有十几盒。
宋灿抽出纸盒子,药名是佐匹克隆。
郁弈航看过来,眸色沉了沉,从宋灿手中抽出盒子,云淡风轻道,“没什么,助眠物罢了。”
宋灿若有所思,“这样吗?”
“嗯。”郁弈航像是怕宋灿多问,不等她再开口,拿走了药箱,人往厨房走。
待他回来时,小女生看着手机屏幕,面色很严肃。
“我刚刚查了下,佐匹克隆是种安眠药,治疗睡眠障碍的。”
宋灿握着手机,斟酌着问,“郁学长,你是不是压力很大,然后失眠?”